只要皇上去上几次,对她们的态度和善些,就觉得自己和别人不同,在皇上心里,多少是有些不一样的。
却没想过,皇上又不是什么暴戾之君,说不好伺候,其实也好伺候。
她们挖空心思处处逢迎,小意温柔,本就是嫔妃之德,原就没什么可指摘的。
皇帝对她们和善,也是正常人的做法,但并不代表她们有什么不同。
兴风作浪的时候,自以为是在反击,即便皇上知道,也会怜惜她们受的委屈。
殊不知,皇上的心装着整个天下,剩下的那点儿地方,能装进去的东西少之又少。
说白了,后宫这么多的嫔妃,大部分和花鸟房养的那些雀鸟,并没有什么区别。
鸟儿们闹起来的时候,皇上难道还会额外花心思,为它们断案不成?
别说皇帝不会,就是照顾那些雀鸟的奴才,都不会花这个功夫。
除了最名贵的,和最宠爱的那几只鸟儿。其他闹事的鸟儿,都只会各打五十大板,让它们各自安静罢了。
就如现在这般,皇后名位尊贵,冷一冷敲打一番就差不多了,如何能与嫔妃一样的待遇。
至于贵妃那里,皇上摆明了偏心,谁还敢真提出来不成......
不服气又能如何,谁让她们既拢不住皇上的心,也把不住皇上的脉。
宫里嫔妃们熬红了眼睛,手拿筷子都费劲儿。宫外王涟在好友的帮助下,连着又躲过几次刺杀。
最近的一回,送药过来的奴婢,直接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往王涟胸口上扎。
万幸那一簪,直接扎在他贴身戴着的平安符上。白玉被扎出了裂纹,但也又救了王涟一命。
王涟的病刚好了一些,还没能痊愈。经了这么一遭,顿时加重了不少,当晚就发起高热。
王二叔守在侄子床前,唉声叹气的等着大夫回话。李家在宫里有人,太医他是不敢请了。
外头的大夫虽然名声地位上,比不上那些国手。但也是几代传承,数十年的经验。
京中大户人家也常让人去请,救他这侄儿一命,应该也不难。
“许大夫,我这侄儿身体如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王二叔见许大夫将脉枕收回药箱,立刻上前询问。
许大夫拱手道,“恕老朽直言,大公子身体上的伤,早就已经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