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榆瞪他,又去瞪那个洞。洞里的蛇盘在一个绿色的不明物体上,正支着摆脑袋吐信子,但始终没有出洞。时榆那一脚踩得很重,但踩的不深,而且拔的速度快,估摸当时的蛇被吓的还没回神,所以没咬他。
这会蛇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了,攻击起人肯定不会嘴软了。
“应该是人养过的蛇。”白辞易说,“训练过,不然不会一直在洞里待着守着那个东西。”
“有没有可能那是它的备用粮所以它守着。”时榆又开始胡言乱语,“怕我们跟它抢食。”
“……你像是会干出这种事的。”白辞易看他像看白痴,“蛇吃东西,一般整个吞了,放肚子里慢慢消化。它饿了才抓,也不会吃一半剩一半。”
“……我他妈知道。”时榆手猛地发力抽棍子。白辞易没防备,棍子一下给他抽走了。时榆扬手,棍子“啪”一下打白辞易腰上,“谢谢你,动物学家。麻烦你吹个笛子或者口哨,想个法儿把它老人家请出来吧。”
白辞易苦着脸捂腰,耳朵也耷拉了。时榆又是一棍子下去,这次打在了白辞易屁股上:“别装,我悠着劲儿呢,快去。”
“疼了。”白辞易原地耍赖,“不去。”
“那你等我把它戳出来咬你。”时榆潇洒地一转身,大步流星冲到洞面前,举着棍子就开始冲洞里戳,速度快的白辞易拦都没拦住他。白辞易只能跟着一起过去,胆战心惊地看着时榆跟蛇斗法。
虽然表情很豪迈,但时榆手上的动作还是挺小心的。棍子刚一探进去,蛇就已经弓起身子,像个竖着的弹弓,看上去马上就会弹出来。时榆身子侧在洞口边微微后仰。棍子够长,他便继续一点点地往里探。白辞易离得老远,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戳到没?”时榆大声问白辞易。白辞易被他突然这么一句吓得差点心肌梗塞,开口第一个字儿差点没发出声: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它等会弹出来了怎么办!”
“蛇有耳朵吗它往你脸上弹啊?!”时榆骂他,“就算弹,你站的都离两个太阳系远了,弹不到你!我这个角度看不见,你快看戳到没!”
“戳到了吧应该!”白辞易喊号子一样地喊回去,“我这看它不动了啊!”
“你别害我!”时榆手心都要冒汗了,“它不动是为什么?”
“你是不是把它戳死了?”
“你放什么蛇屁呢我手上一点感觉没有就把它戳死了?!”时榆伸长脖子想看洞里的情况。手上的棍子另一端忽然添了点重量,时榆汗毛倒竖,手里的棍子“呼”一下甩飞了,“我靠它好像沿着棍子爬上来了!”
他这一下给白辞易也吓得够呛。棍子落地的地方离他不远,他杵那简直要灵魂出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