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婚结了,三胎也生完了,现在可以合葬了。”江浕半阖着眼皮,看着前面的路,“他有看清你吗。”
“没有。”翟野把墨镜摘下来,随手放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中间,“他注意力都在你身上。”
“那就行。”江浕说完就不出声儿了,化身成了一个副驾驶上的雕塑。翟野隐隐约约察觉小豹子心情好像有点不好,便不咸不淡地开口问:
“提前约好了?”
“没有。”江浕脑子转的飞快,最终还是没说出实情,“他是另一个山头的土匪。”
“哦,也是下来抢压寨夫人的。”
“……下来找爹的,缺父爱。”
“那看来缺的挺紧的。”翟野瞥了眼后视镜,笑道,“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江浕闻声也向后视镜望过去,只见他们的车后方跟了一辆车,他不久前才见过,石纹栖的车。
也是在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车上不止他和翟野两个人。后座上还缩了一个颤颤巍巍的鹌鹑。
就是刚刚下手不知轻重拽着江浕就往车上一甩的那个。
注意到江浕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鹌鹑又缩了缩,一副可怜兮兮身不由己的样儿,企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不能再低。
“哪儿的人?”江浕问道,“怎么比小羽胆子还小。”
“别人手底下借的。小服务员要得了多大胆子,你别把人吓着了。”翟野不紧不慢地踩油门加速,看了眼马路上方的路标后左打方向盘拐弯,“小帅哥,对这块儿熟不熟?”
后座的鹌鹑哆哆嗦嗦地睁着对大眼睛左右看半天,才反应过来翟野是在跟自己说话。他咽了口口水,抖着嗓子问:“……什么?”
问完又后悔了,想着自己会不会因为屁话多被丢下车。不过前座的两人好像都没生气,一个仍是面无表情,另一个嘴角仍向上弯着。
“熟吗你对这地方。”翟野又问了一次,“我不太认路,需要个领航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