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不比蛇尾。蛇骨头多,身子软,能一圈一圈地将人缠住,锁扣一般地扣上。但鱼尾不行。再怎么绕,也不过就是堪堪圈住人的双腿。
虽然不比蛇尾那般能像锁扣一样把人扣紧,但被鱼尾缠上也不好挣开——鱼尾也有力的很。丝毫不比蛇尾差。
尤其翟野还是只虎鲸。
江浕只觉得双腿几乎动弹不得,紧贴着自己的鱼尾温度不低,热度传到自己身上,几乎是有些灼人了。
“…先生…”江浕徒劳地又唤了一声。他头垂得更低,以至于翟野的下半张脸、起了腮裂纹路的脖颈和滚着水珠的胸膛一下充斥了他的视野。他无声地爆了句脏,脖颈顿时染上红晕。
够了。江浕嘴唇抿成一条线,攀着池壁的手指太用力,凸起的骨节都泛了白。
老子要起火了。
偏得翟野还嫌不够。他斜眼瞥了瞥江浕方才要推开他但没推开,最终滞留在他肩上的那只手。那手骨节分明,小臂和手腕显然绷着劲儿。可到了指尖却是温和的。推他的力不重,像是怕力再重几分就会把他推碎了似的。
跟心疼什么宝贝似的。
翟野笑意更深,用来圈住江浕的两只手腾了一只出来,目标明确地往自己肩上探,去捉住了江浕的手。
江浕像被人抽去了意识,不知作何反应,只任由翟野缱绻地将手覆上他手背,又将每一根手指都探进他指缝里,严丝合缝地将他的手扣住。
“你躲什么?刚才看那颗什么糖能看那么久,现在看我才看两眼就不愿意看了?”一边说着,翟野一边领着他的手去了脖颈的腮裂纹路处,让江浕如愿触上了那几道纹路。
途经翟野的喉结时,江浕指尖细细抖了抖。由于混上了翟野说话时喉间的震动,便不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