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委婉的比喻啊。时榆和江浕暗暗想。
唐皖估摸也觉得自己比喻的太抽象了,不太好意思地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子,闷闷地乐了两声:“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辛米先生和翟先生得小心点他。”
说完他又感觉自己言多。注意石纹栖这点还要他来提醒吗?江浕和翟野要是没察觉石纹栖的动静的话,那他们突然回骑士堡干什么?突然截石纹栖的单子干什么?
说话前还是得打腹稿。唐皖心想。
“好。”江浕应了一声,“有欺负……打压过你家没?”
“我们家还好。”江浕这话倒让唐皖有几分意外,“看在费迪先生的面上,对我们还是比较客气的。”
这点不让江浕意外。唐瓶再怎么说也是江家附属,石纹栖动起来的时候还得看看江则的脸色。他问这句纯属是为了确认,怕万一石纹栖发疯,对唐瓶动过手。
“没有就行。”江浕颔首,多余解释了一嘴,“骑士堡那么多人都被他压着,想来他做事也是那副赶尽杀绝的死样。”
唐瓶那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就怕石纹栖看不惯,明里暗里的搞针对。
“确实,石纹栖压人压的特别狠。”唐皖斟酌片刻,道,“其实服他的人没几个,但是他太黑了。背后还,嗯……”
还什么?边上跟围观群众一样的时榆疑惑地看了一眼唐皖。
怎么没下文了?
“有个江则。”江浕替他把话补全了,语气淡的像在说不认识的人,“两个神经病。”
唐皖没忍住,嘴里泄出一声笑。他和江浕没见过几次面,但是对江浕还算了解。自小起他就常听自己爹妈提起这个人,这个比他大几岁,但是却远没他自由的哥哥。
他对江浕没什么感情态度,不过偶尔会感谢他——好像是受了他的影响,唐瓶和唐姨从小就尊重唐皖的选择,从来不会逼他去干什么事。
“到了,先生看看在哪儿下?”
“你看你方便在哪停车吧。”江浕看了眼时间,“还没到约的时间,我们慢慢走过去也行。”
“那我就停四路广场吧。”唐皖拐入一条单行道,“不赶时间的话,先生可以去广场逛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