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我的爱人死在了昨天晚上

“诶,时榆。”

“时榆,睁眼看看我。”

“时榆。”

谁吱吱哇哇在这叫唤?看不见人在闭目养神啊?时榆拧起眉头烦躁地把脸扭向了背对着声音的一面,带着情绪狠狠地啧了一声。

不知道老子是伤员吗?尊重伤员病床前面不许大吵大闹不知道吗?懂不懂规矩?

“时榆。”那人显然不懂,还在一刻不停地喊,“醒着的话,就睁眼看看我吧。”

谁这么低声下气的?时榆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不耐烦地把头扭回去。不知是睡觉时压着了眼睛还是睡迷糊了,不论时榆怎么眨眼揉眼睛,面前人都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时榆。”

“别喊了。”时榆竖起一根指头戳到那人眼前,“你……”

话说一半他就卡住了。睡意与烦躁一键清空,时榆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那个模糊轮廓脑袋上顶着的白色耳朵。

也是狼?

这个认知像是一针鸡血,倏然打进了时榆体内,激的他一下坐了起来,然后实打实撞上那人的脑门,把人撞的捂着脑门倒退两步。

时榆脑门也撞的疼,但是他兴奋上头,这一点疼也就不足挂齿了:“你你你你你你是,你是狼?你,你…”

他这是第一次梦见和自己的身世有关的东西,如果这人也是狼,那他会不会是自己的……家人?

时榆激动地“你”了半天没“你”出个什么来,那人捂着半张脸抬头,隐约能看见他脸疼的都皱了起来:

“我怎么了?”那人抽着冷气道,“我是狐狸啊,你傻了你?”

“啊,狐狸啊……”时榆上下端详了一阵,最后排除了这只狐狸是白辞易的可能。

啥都不对,身形气质,不管从哪儿来讲都对不上。

而且眼前这只狼,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凭时榆的直觉,他撑死也就十几二十岁,比白辞易那根老油条嫩了不只一点半点。

虽然记忆缺失,但时榆确定,在他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他和白辞易绝对不认识。他是脑子有问题不记得东西,白辞易总不能那么巧,也记不得东西,跟他得了一样的怪病吧?

除非他俩从前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敌,所以白辞易不想和他相认,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