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不香啊……嗯?”
手上的束缚带被那人用另一只空闲的手缓缓摸索着解开,时榆心里的疑惑又添几分。这人诡异的出现以及诡异的行为终于耗尽了他的耐心,待一只手的桎梏消失后,时榆立马抬手去摸放在枕头底下的枪。那人见了他的动作,原本去解另一边束缚带的手迅速回来,一把扣住了时榆的手腕,将他的手死死压在床上。
“疯子,你到底干什么!”时榆怒骂出声。挣扎的动作都被制住,他便特地提高音量,疯狗一般地大吼大叫,希望能引起外面值班护士或者其他病房里病人的注意。
但是病房外始终没传来动静,病房仿佛成了牢狱,里面关押的犯人与世隔绝,与外界再也无法取得联系。
盖着眼睛的手又添了力,那人的掌心已经压迫到了时榆的眼睛。身下的床垫边缘塌陷下了一块,上方似乎有东西在贴近。时榆心觉不妙,果然下一秒,一阵刻意放轻的呼吸凑近,冰凉干燥的唇欺了上来,将他的话尽数堵在了喉咙里。
时榆脑袋发白,一时间连怎么呼吸都不会了。
你妈的,还敢伸舌头?!
他迟迟不知该作何反应,上方的人察觉到他的不知所措,变本加厉地侵入更深。窒息以前,时榆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志。继扭头抗拒无效后,时榆改了策略,他狠狠咬下,尖利犬齿猛地刺入了那人的下唇中。
血腥味炸开在唇齿间,大概是痛感太强烈,那人轻微地瑟缩了一下。时榆趁机想将头偏开,却被那人更用力地摁住。
短暂的抽离后,那人被激起了斗志似的,急促又凶狠地再次欺身上来。时榆的剧烈挣扎使两人的唇与利齿不断磕碰,那人终于忍无可忍,原本扣住时榆手腕的那只手上移,转而掐住了时榆的侧颊,力大的仿佛要把他直接掐碎,生生把他的脑袋固定在了枕头上。
遮挡眼睛的那只手倒是没移动过。或许是怕压伤了时榆的眼睛,那人还特地分了心,遮掩视线的同时将手掌微微拱起,给眼球留了足够的安全距离。
但这不会让时榆感恩——这个姿势的调整给他带来了更强的痛感:掐住时榆侧颊的那条手臂胳膊肘正好架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人上半身倾力压下来时,时榆的肩膀就是承力点。重力几乎压迫到了时榆整个背部的伤口,疼的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