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先生也真是的,这大冷天还非得夫君你亲自上门去拜访。”
翌日早间时分,袁熙早早起床,甄宓一边帮丈夫理清衣物上的折子,一边皱着秀眉冲丈夫抱怨出声。
自家丈夫才回来多久,这一天天的不着家。
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她这个夫人毫无新引力,留不住这位年轻州牧的心呢。
望着气鼓鼓的娇妻,袁熙一笑,捏了把她红润的脸蛋,回道:“人家田先生原本怎么也是冀州别驾,大将军府的显赫人物,我去请他也是无妨的。”
却说返回邺城途中,他与沮授相谈甚欢,沮授也渐渐接受自己幽州长史的身份。
为了彰显自己的价值,沮授自告奋勇,要去为他说动田丰。
回到邺城后,袁熙一连等待许久,沮授终于昨夜匆匆找上门来。
二人见着,袁熙引他到小厅坐定。
一坐定,不待袁熙开腔暖场,沮授迫不及待地说道:“禀报州牧,田丰已有意动,愿意跟随州牧前往幽州。”
“真的?!”袁熙神色激动道。
“嗯。”沮授点点头,觑了眼袁熙,又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过田丰这人刚正不阿,一身的臭脾气。州牧可有容人之量?”
袁熙站起身子,对着侧上方一抱拳,凛然道:“昔日文王背姜尚八百步,这才有周八百年之天下。太史公亦云:‘先有黄石公后有张良‘,若是田丰先生肯去往幽州,熙必执弟子礼,早晚侍奉二位先生。”
“好,州牧有此雅量,那授就放心了。”沮授笑呵呵地轻捋胡须,忽又一个不过转过话锋,“不过,州牧若是想显示诚意,还得在仆之后,再去亲自登门一次。”
“这算什么,我明日就去。”
“州牧礼贤下士,仆心悦臣服。”
沮授还担心袁熙不肯去亲迎,如今倒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二人又说上些寒暄话语,沮授便匆匆离开。
第二日一大早,袁熙便准备出去拜访田丰。
一旁的甄宓依旧一脸不悦,鼓着腮帮子哼道:“就是夫君太好说话,否则田先生戴罪之生,怎敢轻慢夫君你。要我说,怎么也是他来上门拜访你才对。”
“哎哟,我的好宓儿,你就别抱怨了,夫君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袁熙拍了拍身上衣物,一屁股坐上身前的圆凳。
甄宓停下手中动作,坐在丈夫身边,一本正经道:“夫君的事就是宓儿的事,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夫君就是宓儿的君,如今夫君被旁人轻视,宓儿羞愧愤怒。”
听罢,袁熙心中生起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