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经历白日的风波过后,袁熙直到晚上才堪堪恢复过来。匆匆洗漱,洗去一身的尘埃与烦躁,袁熙偷偷摸到自家卧室外边。
轻轻推开房门,往里看去。
甄宓穿着一件雪白的丝质绣花内衣,整个人倚靠在床头。在她不远处的方桌上,还坐着一名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
正是甄宓的母亲,张夫人。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恨不得把天下事说个遍。一瞧见这架势,袁熙知道,今儿个晚上与甄宓的美好生活没了。
他缓缓抽回踏入门槛的脚掌,合上房门。
待他脚步声远去后,甄宓忽然止住话头,冲母亲指了指外边。张夫人将手指竖在鼻前,作嘘声状,然后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走到门口。
推开房门,探出脑袋往外左右一瞧。
确定外边空无一人后,她才抽回脑袋,折返到床沿坐定,冲靠在床头的女儿笑道:“走了,还算那臭小子知趣儿。”
“母亲...夫君其实不太喜欢红豆。”甄宓柔柔弱弱地说道。
“傻丫头。”张夫人伸出手指头,轻轻一戳女儿的额头,以过来人身份教育道,“这男人呐,对女人的喜欢无非就是两种。”
“哦?那两种?”甄宓顿时来了兴趣。
张夫人笑了笑,褪去衣物,露出内里的内衣和丰腴身段。
她示意女儿往里挪一挪,自己扭动身躯挤上床铺,甄宓则是顺势把脑袋靠在母亲肩上。
如同孩童一般,期盼着母亲讲故事。
“一种就是你与她这种,叫做琴瑟和鸣,怜香惜玉。”张夫人看着女儿,浅浅一笑,“你二人一人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一人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你二人在一起,那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甄宓点点头,显然对母亲的说法极为赞同。
张夫人拍拍女儿的脑袋,继续道:“剩下虽然只有一种,但里边却分了好几种境界,其中一种叫做‘寻花问柳’,楼子里的女人,最会勾引男人。
再有一种就是‘偷鸡摸狗’,专挑别人的老婆,使出百般手段,只为满足自己的邪欲。”
“你也不想自己的丈夫,出去寻花问柳,出去偷鸡摸狗吧。”
“夫君他绝不是这种人。”甄宓一听这话,当即咬着腮帮子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