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应该还是大郎帮你包装了一下,转送过来的。”
彩绶走到桌边,叹气摇头:
“难怪小姐每回都对你爱答不理,不感兴趣,我怎么提都没有用,好吧,小姐好像对所有男子都不感兴趣。
“不过,你看一看别人送的生辰礼,盒子都那么精美,让人不舍得拆开。
“看来这位欧阳公子应该不太会哄女子,哼哼白长的那么俊了,要是换做是我,不得骗好多好多小娘子的芳心……”
晚上被窝里戏本书、连环画偷看多了的的彩绶摇头晃脑的把这一卷桑皮纸放在桌上。
她随手取来那份礼折子,在那一行熟悉名字后面扫了一眼,嘀咕道:
“归去来兮辞?讲什么东西……”
桑皮纸被她小手铺摊开来。
纸张广九寸五分,长一尺八分。
入目处,纸上是密密麻麻的清逸楷书。
然而这在识字不多的彩绶眼里,却是宛若小蝌蚪急在湖里游泳,看久了都会晃晕了头。
“没有图画吗,唔那算了。”语气有点小失望。
彩绶睁大眼坚持了三秒,便缩了缩脑袋,不再难为自己,随手将这张桑皮纸重新卷起,收好。
不过她却没有将其丢到一边,而是重新收进木盒,放置手边,似是准备带走。
“改日还伞,可以多讲些话……公子,您文章写的真好,令小女子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话说男子应该都喜欢被女子夸赞吧,唔大郎就是这样,我可会夸人了……”
碎碎念间,彩绶又埋头在礼盒堆里,最终,在一只精美礼盒中挑出了一把纨扇。
扇面由缂丝织就,上有墨线勾勒出一幅绢本扇面画,画中是妆靓窈窕的宫廷仕女,衣着清凉的让彩绶都小脸微红,自欺欺人的偏开目光。
“太不正经了,还是替小姐保管下吧。”
包子脸小侍女批判的点点头,将它收起。
小姐说了,她可以挑两件走。
彩绶旋即收拾起了书房,将生辰礼分门别类的收纳好。
一些小姐或许喜爱或感兴趣的名人字画或孤本墨宝都摆放在书架或书桌边。
至于其它的昂贵瓶盘、金银珠宝一股脑的收进顶层的阁楼。
下午的时间一下就过去,彩绶终于收拾完毕。
不过她在刚刚整理书架时,却是意外发现一件颇为古怪之物。
“小姐什么时候求得签?这颜色,难不成还是姻缘签?”
彩绶好奇打量着手中裹红纸的竹签,是她刚收拾书架时,从一本落地打翻的厚书的书页间发现的。
这厚书里还夹有不少枫叶书签与随笔纸条,似是书房主人的随手塞置闲物的专用书。
这支裹红纸的竹签瞧着颇为崭新,应当是近期被塞进去的,且看折痕,似是从未打开过。
“小姐的姻缘签?什么时候求的,小姐竟然还关心婚姻之事?平常怎么看不出来,难道^”
彩绶站在书架边,小声嘀咕,旋即小脸露出点小兴奋,“嘿,让我瞧瞧。”
可这时。
“你在干嘛?”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清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