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双色福报,买一送一?(求月票!)

欧阳戎抬起头,眼神若有所思。

“刚刚触发福报,正好是和她分开之后,没过一会儿……难道是与她有关?还有秦缨也是,不过离得最近的还是容真。”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性不小,欧阳戎摸了摸下巴,自语分析:

“今日我是送还了香囊,嗯,还有一张欠诗一首的欠条,有可能这些就是这次福报的因果条件,触发后续福报……

“除了淡粉色雾气外,里面还有一些血红色雾气,是不是代表除了涉及女子外,还涉及一些偏向血光之灾的事?

“是与此女子有关吗?比如是容真的话,那能是什么事……”

欧阳戎脸色微微一变。

他想起了傍晚某个小墨精指着他鼻子谴责的那一番话语。

“该不会是和欠诗有关吧……回头我还一首诗词给容真,她难道有法子绕过障眼法,锁定我的真实文气,然后和我反目拼命?”

欧阳戎忽然眼皮跳了跳:“那怎么办,现在欠条都打好了,难道半途反悔收回,怎么感觉这样被刀的更快……”

思索良久,他狠狠揉了一把脸:

“不管了,反正福报也兑换了,按道理能够避免此一些,这福报钟还是靠谱的。

“况且万一不是容真这边,而是涉及小师妹、薇睐她们的安危呢,反而更加不好了……总而言之,买一送一就买一送一吧,这个福报兑换不亏。”

欧阳戎颔首自语,同时微微偏头,看向星子坊方向:

“不过保守起见,最近在容真那边,我还是别提还诗的事情了,最好当作忘掉,她若问起……那就打个哈哈……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别节外生枝为妙。”

他长吁了一口气。

这时,耳畔隐隐能听到里屋内,白毛小丫头的匀称呼吸声,还有衣柜内某个小不点不时翻身的轻微动静。

欧阳戎身子后仰,躺在椅背上,贬官以来的这些日子,他习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夜起,像这样的枯坐。有时也会披星戴月出门,去找元怀民,来一次“怀民亦未寝”。

主要是那一阵奇怪如蝉鸣的剑鸣声。

白天总是缭绕耳畔,例如之前在监察院开导郁郁寡欢的容真的时候,他耳边的嗡嗡剑鸣声就一度很大,比以前早已习惯的木鱼声还要喧噪许多。

也只有像现在这样万籁无声之时,欧阳戎才稍微安歇,能喘口气。

窗外夜风骤然呼啸。

欧阳戎顿时听到一阵细细簌簌、细碎小物拍窗的声音。

他下意识走去,推开窗户。

伸出手掌。

一阵晚风携带一粒粒“水滴”,略微刺痛他手掌的皮肤。

冰冰凉凉的,又如针般尖锐。

欧阳戎微微愣了下。

是小雪子。

“下雪了……”

……

一阵寒潮来袭,江州下雪了。

好一个秋去冬来。

虽然只是类似冰粒的小雪子,落到地上已经融化的和雨滴一样,不似北方那种鹅毛大雪。

但依旧令很多人有些诧异。

今年的入冬怎么感觉早了一些。

嗯,或许是与今年浔阳城内大部分人都很忙碌、还有不少事情未做完的缘故有关。

譬如星子坊承天寺旧址附近,那一座万众瞩目的大佛。

这日上午,星子湖畔的大佛工地上,正一片热火朝天。

黄飞虹脖子上挂着汗巾,手提着两大桶热水,木瓢浮在晃荡的桶内水面上,他行走在东林大佛内部、临时搭建的木架通道中。

周围忙碌敲打钉子的劳工们,不时停下手中动作,接过黄飞虹递来的水瓢,仰头饮水。

还有的劳工,实在冷的受不了,用热水搓了搓快冻僵的手掌。被黄飞虹骂了几句。

虽然迎来入冬的寒潮,但是造像工地上的忙碌,依旧不见停歇,甚至在那位林督造右使的指令下,这几日还加快了些进度。

这自然激起了一些杂音,但是很快就被甜枣加大棒的丝滑连招压下。

可能是上次汪氏的事情,林督造右使像是破罐子破摔,也不怕背负骂名了,对于一些私下议论置之不理,专心造像,狠抓进度。

黄飞虹从进入工地造像以来,都很低调,至今也没有提出过任何异议,在其它同事们眼里属于埋头干活的老实人。

眼下在大佛内部送热水,每一次停下脚步,黄飞虹都会不动声色的转头,打量起大佛内部的情形。

不过很快,他手边两大桶水被喝完,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