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几天时间。
侯生和卢生都派小厮前来恶心徐福。
大意是:我们毕竟同属阴阳家,又都精通炼丹,总是可以合作的嘛!
徐福用脚趾头想……都明白侯生、卢生不安好心!
说白了。
那两个苟东西就是要白嫖他的新式丹药!
小主,
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休想压榨于他!
徐福表示,拾人牙慧什么的,他实在干不了。
侯生、卢生也不可能给他出头的机会。
与其这样。
不如另谋生路。
可天下之大。
对始皇投其所好,便是最大的生路。
除此之外。
全都是混口饭吃。
不甘心!
太特么不甘心了!
徐福在无尽的纠结中,开始了借酒消愁……愁更愁……
一直愁过了两个月。
入冬时节。
徐福身上的积蓄全部花完了。
他不能在咸阳继续耗费光阴了。
正当徐福打算离开咸阳之际。
于都城东门处。
徐福恍恍惚惚的,居然看到了卢生、侯生的头颅!
没错!
就是卢生、侯生的头颅!
霎时间!
徐福精神为之一振!
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往日疲惫当场一扫而空!
“这……这位老哥,那两个人头什么情况?”
徐福拉过一个路人询问出声。
路人随口道:“还能是什么情况?侯生、卢生进献的丹药,毒死了国鸟青鹞,皇帝陛下下令将其枭首示众,以后再不许有方士进献灵丹!”
徐福:“……”
路人:“我看你这装扮,怎么?你是阴阳家方士?莫不是也要进献丹药?”
“不不不!没有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去进献丹药呢?我是宣扬阴阳学说的。”
徐福连连摆手。
路人却对阴阳学说同样不屑一顾,言之都是忽悠人的东西。
徐福闻言只能陪笑。
关中的风气,法家太过盛行,导致儒家的那一套行不通,阴阳家肯定就更难行得通了。
扯什么犊子!
能挣军功嘛?
不能就靠边站!
阴阳家对此没有半点办法。
随着路人离开。
徐福晃晃悠悠的走在青石街道上。
“献丹,青鹞试药,有毒……”
徐福眉头紧锁,他们的丹药都是找人试验的。
确实没想过用飞鸟试验。
毋庸置疑。
如果那天徐福跟着侯生、卢生一起进宫成功,眼下他的头颅肯定得跟侯生、卢生排成排,高挂于咸阳东门!
“冥冥之中,天意佑我?”
徐福本能的侧首,看向了黑冰台的方向。
他莫名感觉到……
似乎有一只无形之手,在把控着他的命运!
徐福的心中,本能的浮现出了夫子的身影!
难道说,他此番躲过必死之劫!
都是因为被神秘贵人给看中了?
有可能!
非常有可能!
那个人很大概率就是夫子。
念及此处。
徐福豁然转身……
不行!
他不能就这么走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再见夫子一面,以求一条明路!
徐福正式于咸阳谋生。
凭借他的学识和阴阳家出身,到哪都是能够混口饭吃的。
饿肯定饿不死。
如此。
秋去春来。
时间迅速到了始皇二年。
开春之日。
始皇前往旧都雍城。
祭祀天地。
并宣布:东巡九州,封禅泰山!
三月春分。
始皇携三公九卿等一众百官诸臣,沿着渭水,东巡直指上谷郡……天下第一守陵村……
东巡队伍中。
一架特制的宽大囚车秘密随行。
没错。
许尚也从黑冰台中出来了。
完善两季稻谷种植技术,需得亲自看一看先秦九州的风气地貌。
单凭臆想和推测,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
许尚让小赵搞了个低调的囚车,跟着东巡队伍一起走遍华夏的大好河山。
途中。
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
他便可以给小赵传授国运论的第六讲了。
至于许尚究竟要等个怎样的时机……
很简单!
天降陨石,亡秦者胡!
许尚下一个要讲解的便是:【天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