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鹂一惊:“你怕不是,就看上了他那张脸?”
鸨儿爱钞,姐儿爱俏。
秦鹂气得捏紧粉拳:“行行行,你爱去就去!就当我白劝你这么一回,到时候日子过不下去,别到我跟前哭!”
“好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秦莺拉了拉她的袖子,娇声软语:“我这也就想想,你倒是说到哪里去了?人家怎么想,眼下这光景,还半点不知呢。”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笃定得很。
凭着她过人的容貌谈吐,再加上,在讨得男人欢心这件事上,她足足学了十来年。
只要肯她表露心迹,一个潦倒的落魄武夫,那还不手到擒来?
在秦莺看来,常震是有本事的男人。
趁他如今孤身一人养伤,自己化作一朵温柔的解语花,理当轻轻松松拿下。
看着秦莺一意孤行,秦鹂在原地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屋内,伤员和家属都正在吃晚饭。
秦瑶光既然把他们都请进别院来,就把吃喝看病都一道给管了。
呼延进不在,守在燕长青身边的,是一个秦莺眼生的后生。
他正一脸热切地望着燕长青,手里捧着一碗色泽红亮香气浓郁的红烧肉。
燕长青胸腹处的伤最重,连带着手臂也行动不便。
虽能自己吃饭,却不好夹菜,那后生便替他捧着碗。
“你捧着太累了,放下吧,我自己能行。”燕长青说。
他好不容易才把呼延进赶走,又来了一个说要找他拜师的年轻人。
十七八岁的年纪,最是崇拜英雄的时候。
燕长青那惊艳全场的一箭,让无数人印象深刻。
被燕长青拒绝他后,他仍是不走,说是要伺候汤药,不拜师也没关系,只要燕长青伤愈之后,能随便教他两招。
没办法,燕长青只好由着他。
秦莺的视线,停留在燕长青脸上,就有些移不开。
他真的长得太好看了!
明明身受重伤,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弓弦绷断时留下来的一道新鲜血痕,也不影响她一颗心如小鹿乱撞。
提着汤盅,秦莺走到燕长青床边半蹲下,取出里面的汤。
“常公子,您伤情严重,厨房里特意炖了一盅能止血消肿的田七乳鸽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