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件事是一个开关?
辨尘不再开口,笑而不答,送她出门时才道:“施主,听贫尼一句劝,莫要深究、顺其自然。”
秦瑶光觉得,并非她不想告诉自己。
而是,有某种不能说的缘故。
这样一想,她原本以为的穿书,顿时变得不简单起来。
虽然穿书这种事,原本就足够离奇。
没想到,白象庵一行还能有意外收获,让她离魂之后一直焦躁不安的心,彻底安稳下来。
原来,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是有答案的。
那她就不慌了。
她本来就不是凡事都要追根究底的性格。
午后,再次跟辨尘谈经论道之时,辨尘摸了摸燕吉音的发顶,道:“孩子,你若是愿意,就在我门下听经吧。”
这几日下来,燕吉音的心情越发平和。
对最后的结果,就越发不在意。
没想到,辨尘忽然表态,这让她双眸陡然一亮,起身就要行拜师礼。
“不急。”
辨尘阻止了她:“我还有个条件。”
“大师请讲。”秦瑶光道。
“每年春季,须到白象庵住三个月,和修行女尼一道同吃同住,你可能做到?”
既然是收徒,就不能坠了她的名号。
辨尘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磨炼她的心性,其他都只是可以习得的技艺罢了。
秦瑶光看着燕吉音,让她自己来做决定。
燕吉音毫不迟疑,伏地拜师:“弟子愿在师父座下,聆听教诲。”
辨尘安然受了。
这几日,她什么都不说,正是观察考察秦瑶光和燕吉音两人。
于她而言,满腹锦绣,也不想就这么带进黄土里去。
山中,未免太过寂寥。
能亲手调教一名女弟子,未尝不是一件极有成就感的乐事。
但前提是,要合她眼缘。
见燕吉音乐得找不着南北,秦瑶光笑着提醒她:“还不去准备拜师茶?”
在白象庵中,任你有着天大的来历,又取得多大的成就,在庵堂里,她就是一名普通女尼。
辨尘身旁,并无伺候之人。
燕吉音急急应了,去茶水房里准备茶水去。
既然是拜师,总不能用普通茶叶,她又回去了一趟,在母亲常喝的茶叶里挑了一款味道最清香的清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