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父亲的教训都不听,未来妻子一句话,他就乖乖听命。
苏文照心情复杂,连牡丹花枝传到他手里都没反应。
正在此时,鼓声停止。
苏文照手里拿着花枝,茫然四顾。
卢蕴作为宴会主人,同时也是酒令的主理,笑着提醒:“苏大人,到您了。”
苏子瑜隐约猜到一点父亲的想法,心生愧疚。
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上从来就没有让父亲操心过。
不料自从被点了那个该死的探花开始,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大病一场后就看见父亲的头发白了一半。
再来,又是和淳宁的婚事。
他起身对众人拱手致歉,笑着说:“我替父亲喝。”
牡丹花枝在他父亲怀里,他要代替自然不能作诗,罚酒才够诚意。
苏文照反应过来,一巴掌将他按下:“不用。”
区区酒令诗,还能难倒他不成?
祭酒大人起身,右手扶住左手袖袍思索片刻,目光从牡丹花枝上移到枝头飞燕上,两手相击:“有了!”
一首应景的春日牡丹诗,便脱口而出。
不愧是博学大儒,信手拈来,不在话下。
待他话音落下,场内立刻响起热烈掌声,经久不息。
宝刀未老。
苏文照自谦了几句,方才重新坐下,击鼓传花的鼓声重新响起。
击鼓之人经验丰富,掌握着场上的节奏:快时如闷雷滚动、缓和又如晨曦微风。
场上笑声一片,急急忙忙地传着花枝。
罚酒作诗都不是问题,但谁也不想轮到自己。
苏文照睨了儿子一眼,意思是:你未免太小看了你父亲。
因刚才苏子瑜替他罚酒的举动,他这会儿心情好了不少,老怀大慰。
每一位现场作出的诗,由她亲手写下,交给本人。
一头簪花小楷,写得极为漂亮。
此外,有专人誊抄成一本诗集,会在付印后送给在场每一位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