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勇把绳子、绳坠和松木盒的样品邮寄到了日本,然后通过传真和日本客商做了样品确认。日本客商在确认样品后,如约从日本的大银行开出了信用证。整个流程完整得就像教科书里写的一样。
陈淑娜把这单业务的利润测算给季总看,季总都不敢相信。季总跟陈淑娜念叨说:“九个大学生,七个经贸大的一单业务也没做成,没想到学财务的贾勇倒先成长起来了。”
外贸中专毕业的陈淑娜,对学历向来不那么看重,她说:“读书和做事情是两码事。书读得好,不一定做得好事情。在这届广交会上,业务上的事我都交给贾勇了,基本没过问,让贾勇自己拿主意。我看处理的挺好。以后可以给他再压些担子。”
季总说:“还是别给他太大压力,毕竟才出校门,算上实习期也工作了不到一年,工资还没拿几个月。能像老外贸员一样工作,已经很不错了。担子压得太快、太重,怕他承受不了。”
总结起这届广交会的成交情况,陈淑娜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季总提醒说:“你可不能满足于这届广交会上取得的成绩。这届广交会上接的订单,实现的销售,养你们业务三部半年没有问题。半年以后呢?下届广交会的成交情况要是没有这么理想怎么办呢?”
在季总的办公室,就陈淑娜和季总两个人,陈淑娜说话随便得多。她抱怨说:“你不让我给贾勇压担子,你这边又不停地往我身上压担子,刚从广交会回来,我气都没喘匀呢,您就给我压力,还让不让我活了。”
季总说:“我不是往你一个人身上压担子。我是拉着你跟我一起挑这份担子。你说,在公司里,除了你,我还能拉谁?我就认准了,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陈淑娜说:“我现在就后悔,在广州的时候,我就是嘴欠。你问我广西铅锌矿项目怎么样,我就不应该言声。要是公司选择了做杭艺的首饰公司项目,那不就没有我的事情了吗?哪儿还会这么累呢?”
季总说:“做了杭艺推荐的项目,你的有色金属出口基地就没有了,我跟你要出口规模,你去哪里给我凑?”
陈淑娜说:“那我就还是做工艺品出口呗,今天卖个瓶子,明天卖个罐,凑一点儿是一点儿。”
季总说:“别说你的瓶子和罐了,就你那两面翡翠屏风,那么好的作品,不是也没有成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