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她觉得很亲切,又觉得很难过。
每次她试图想去探寻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时,从身体到心理都会莫名产生想探究又难过的抗拒情绪,以及出现类似头疼、昏倒之类的躯体症状。
她的主治医生告诉她,身体会出现症状,或许是她的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它在抗拒去接受一些痛苦的记忆。
他建议她,身体抗拒的事不要强行去做,因为身体一旦抗拒就会记住那种痛苦,对记忆的恢复更不利。
所以不如松弛些。
而且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适合去接受这些强刺激。
被重创过的身体需要一个漫长而缓慢的恢复期。
她现在甚至还算不得在恢复中。
那天,薄宴识告诉她说,有人花一个亿在寻找她的下落。
她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只是觉得不可能,又隐隐觉得是可能的。
只是这种可能性并没有让她有任何的兴奋感和欣喜感,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是那个人会做出来的事。
那个人是谁,她不知道。
只是隐约觉得,那是个刻板冷静、疏离冷漠但又极度负责任的好人。
是一个提起时,心里会酸酸涩涩难受的人。
时漾说不上来,就一种很隐约飘忽的感觉。
薄宴识说他打算用她和那个人交换码头。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甚至解释不清为什么,就是残存的肌肉记忆里,她并不想给他造成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