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一算起这个就有一堆槽要吐,这种嘴上说好,脚上说走就走的事对她来说简直是熟能生巧。

“……”时漾不由自主挺直了背脊,“那我肯定不会是直接说好。”

她才不会给他留把柄,而且她也不爱撒谎。

“是啊,你是不会直接说好,文字游戏玩得遛着呢。”傅景川说,“就像当初,误导我说孩子打掉的事,问你是不点头也不摇头,就是哭,回头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你没说过。”

时漾:“……”

“那我现在明确和你表示,我不同意沈清遥的馊主意,我也不会拿自己当饵。”时漾举起两根手指和他保证道,“可以了吗?”

傅景川紧绷的俊脸面色稍缓,但嗓音还是硬邦邦的显然不太相信她:“你最好是说到做到。”

“我又不是有受虐倾向。”时漾忍不住嘀咕,“我和上官临临周旋,真出事的话痛的人也是我,我也很怕痛的好吗?”

这是大实话。

她虽然不记得坠河时是什么情况了,但从她对这个世界有记忆开始,她就是躺在病床上,是结结实实地挨过几个月痛的,每天坐不得躺不得,她又怎么会想不开再去冒险一次。

上官临临也不值得她冒险。

“就怕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傅景川说,黑眸还忍不住往她裹着纱布的手腕看了眼,眉心依然紧拧着。

“昨晚是意外,又不是我故意冒险的。”时漾说,“再说了,我和上官临临非亲非故的,我干嘛要为了她去冒险?这个世界上值得我冒险的只有你和瞳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