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吭声,她也高贵的也不想搭茬。
镜中的殷时律缓缓走过来,停在了钟又凝身后,然后弯下腰伸出手臂。
钟又凝以为他要从后面抱住自己,就往旁边躲。
不知是不是演唱会开多了,脑子让胶带缠住了,钟又凝躲错了方向,人直接稳稳落入殷时律怀抱。
钟又凝:“……”
好一个投怀送抱。
钟又凝给他一个微笑,企图降尬,结果反而更显尬了。
殷时律平静的说:“最好离我远点,我快死了,晦气。”
他声音平的像死了的心电图,没有丝毫起伏,但听着却有种“新型高端嘲讽”。
殷时律这么一说,钟又凝被迫想起方才在浴室里的激情演唱。
她被尬的直挺挺的离开他怀抱,脑袋僵的一刻也不想转过去与他面对面。
殷时律从床头柜上拿起钢笔,别在口袋。
钟又凝瞧见,这才知道他是取钢笔,而不是抱她。
很好,更尬了。
殷时律抽掉领带,漫不经心的道:“我要洗澡,你要还想开演唱会,得抓紧。”
“……”钟又凝道:“观众太丑,没兴致了。”
这便是嘲讽他丑的意思。
殷时律没跟她计较。
浴室里哗啦啦的传来水声,钟又凝全身都泄了气。
强忍着的尴尬在这一瞬间全都找上了门,她被迫捂住脸。
不过,这狗男人竟然没跟她提离婚的事儿,这不是他风格。
难不成他不想离了?
不行,他不想离她就得更要离了。
这时,不大熟悉的手机铃声传来。
是殷时律的,他居然没带进浴室。
钟又凝一开始当没听见,她才不屑管。
过了会儿,钟又凝没忍住偷着瞄了一眼。
白瑶打来的。
他跟白瑶的关系可真近啊,白瑶有事直接打他电话。
而她这个老婆居然都没他手机号。
不,是未来前妻。
白瑶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传出来:“殷总,我妈妈已经准备好了食材,说等你来就给你做好吃的,你现在要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