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她边下楼边道:“张姐,麻烦给我煮点……”
钟又凝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痛。
她捂着胃说不出话来,身体仿佛被逐渐抽空,往下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张姐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凝凝,你说煮什么?”
里面像有一条绳子,将胃捆绑起来,打着结抽着筋的疼。
钟又凝感到呼吸阻滞,耳朵像被封上层膜听不到任何声响,视线变得重影模糊。
那股痉挛的痛,顺着胃延伸到附近五脏六腑,越来越拧,越来越紧,突然,那根弦骤然绷断,钟又凝直接跪在了台阶上。
钟又凝无力支撑,顺着台阶就摔了下去。
张姐听到一声闷响,就出来看,结果吓的半死。
“凝凝!”
钟又凝倒在地上,脸白的跟纸一样,没丝毫血色。
张姐惊呼出声,急忙打救护车。
张姐看着晕死过去的钟又凝,吓的不知所措。
于是,又手忙脚乱的给殷时律打了过去。
殷时律正在距离冗城一千多公里外的城市出差。
他刚从当地很有名的,建在山顶上的寺庙出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殷时律冷着脸按灭。
电话再次响起,殷时律接听,声音不耐烦:“什么事。”
那端传来张姐不太清晰的声音:“先生不好了!你快回来吧!”
殷时律蹙眉:“你说,什么?”
山顶信号不大稳定,张姐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模糊断流:“你快回来吧,凝凝她晕死过去了!”
殷时律步子陡然停住,眼神一滞:“你说,钟又凝,死了?”
张姐急的脑子乱成一团,也没细听他说什么,就哭着说:“对!你快回来吧先生!凝凝她浑身都是伤,脸特别白!”
殷时律怔在原地,许久过后才低声道:“嗯。”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曲晨和白瑶站在他身后,将刚刚的谈话内容尽数听到。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谁也没敢说话。
殷时律沉默的站在那,下面是漫长又陡峭的台阶,不时有人路过。
风将他的外套吹的向后飞舞,衬得他背影纤瘦高大。
“曲晨。”殷时律声音沉到极致,深藏着隐忍:“订机票,回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