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内,林哲和庞秋秋正在窃窃私语,两人似乎在讲悄悄话,连庞贤东进来都没察觉,庞贤东感觉有点尴尬忙干咳了一声,试图引起林哲的注意。
林哲听到咳嗽声,这才注意到庞贤东。
“庞枢密,你别光站着呀,坐嘛,这是你的府邸,你不要拘束。”
林哲张口就说庞贤东太拘束,怎么放不开。
庞贤东听了很不高兴,这林哲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完全是想反客为主,就现在的情形想来,杨氏的话非常对,现在真是结果他的好时机,以后可能再无这么好的机会。
“林大人,本枢密刚用了点膳,站一站无妨,你不是有事要说吗?现在可以说了,本官洗耳恭听。”
“庞枢密,林某是有事要讲,不过刚听庞小娘子讲府内时不时有人欺负她,都没人管,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哲先讲起另外一件事了。
庞贤东听了一脸的疑惑,有这事吗?这肯定是弄错。
“林大人,庞府应该不会发生这事,庞府一向和和气气,哪会发生这种事情。”
林哲明显不信,话语中充满质疑。
“庞枢密,那就怪了,没欺负人的事,那庞小娘子怎会说?庞小娘子还会讲假话么?”
林哲说完看了一眼庞秋秋。
庞贤东脸色微变。
“林大人,可能是弄错了,你还是先讲正事,正事讲完,本枢密再去问问。”
“庞枢密,那行,那林某就先问那事,你上回怎么想去监斩林某的?”林哲一开始便问了一个刁钻的问题。
庞贤东听到这问题心里很不爽,他不明白林哲怎么想起问这事?这事不是过去了么?并且本枢密已经被你的人惩罚了,难道你还想追究本枢密的责任?
“林大人,那回监斩真不是本枢密愿意当的,陆中书指派无法推脱,并且本枢密那次受了很严重的伤,那次本枢密最划不来。”
“是么?庞枢密,不过林某听到的跟你讲的完全不同,林某听到是你主动向陆中书请缨的,你还向陆中书作了保证的。”
林哲似乎对这事比较的清楚。
庞贤东不知林哲如何得知这个,不过庞贤东认为与那个细作有关,不然林哲不可能知道这些,因为庞贤东向陆中书请缨的时候没几个人在场,如果不是细作透露,林哲断不可能知道。
“林大人,这绝对是诬蔑,本枢密怎会揽这苦差事上身,杀人之事本官从不参与。”
庞贤东忙替自己辩解。
林哲看庞贤东有点紧张,便安慰道:“庞枢密,你不用紧张,林某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其他意思,既然你讲你不会揽这个苦差事上身,那此事到此为止,林某另外问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告之。”
还要问?你还有完没完了?庞贤东心里很是不爽,可他还是不敢表露出来。
“林大人,你尽管问,但凡本枢密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庞枢密,那林某问了,是谁精准的策划了对太子的袭击?”
对太子的袭击?怎么问这个?这个能问吗?这个问了也不会说的,庞贤东听到这个马上装不知。
“林大人,这个本枢密不知,这事还在查。”
这事还用查吗?不就是你们干的么?
林哲很想呸庞贤乐一句,可考虑到呸解决不了问题便换了一种方式。
“庞枢密,这事有什么不能讲,现在整个朝廷都是你们的,你完全可以把你们胜利的喜悦讲出来,林某一介草民还能把你们怎么地吗?”
呵!天下有你这样的草民吗?想进朝廷大员的府邸就进,想怎样就怎样,如果天下像你这样的草民再多几个,那整个朝廷就是草民的。
小主,
“林大人,太子遇刺一事本枢密真的不知道,本枢密更不知是谁精准策划了袭击,这事还得你去查,如果你查到了,说不定官家会让你官复原职的,到那时东京汴梁城又是你的天下了。”
庞贤东依葫芦画瓢给林哲画了一张饼。
林哲可受不住这张虚无缥缈的饼:“庞枢密,你一把年纪了就不要骗人了,官家都跟你们走了,怎会给林某官复原职?林某现在只想弄清是谁害了太子,你把这个讲有问题吗?”
林哲就是要庞贤东讲。
庞贤东实在讲不出,建议林哲去问陆知心,陆知心可能会回答,他肯定答不了。
林哲白了庞贤东一眼。
“庞枢密,那行,既然你不肯说这个,那林某再问你一个问题,太子遇袭那天,是谁在背后积极部署?这个你应该清楚。”
“林大人,本枢密对于也不清楚,本枢密那天什么也没干,直到最后才知道出事了。”庞贤东很是狡猾,他就是不承认自己与这事有瓜葛。
这就麻烦了,这相当于林哲今日什么也没捞着白跑了一趟,如果庞贤东使坏的话,单枪匹马的林哲还会有危险,不过林哲不怕。
“庞枢密,怪不得你能稳坐枢密使一职,原来你这么滑头,你替陆中书什么都瞒着,陆中书一定对你很放心。”
林哲没管庞秋秋就在身边坐着,开始讲庞贤东。
庞贤东不为所动,很有耐心的回道:“林大人,这不能怪本枢密,你讲的本枢密一概不知,本枢密如何回你?还有你讲的那些比较的深奥,可能连陆中书都不知道答案,本枢密作为一个局外人就更不知了。”
庞贤东觉得他够忍让林哲了,一位正二品高官被草民追着问,给回复已经不错了,你一个草民怎能对回复不满意呢?
林哲没理庞贤东,微皱着眉头说:“庞枢密,看来是没用刑的缘故,如果十大酷刑在手,估计你什么都讲了。”
语罢,林哲站了起来:“庞枢密,麻烦送我们出府,你不送,林某怕有人会居心不良。”
怎么要送你们出府?秋儿也要跟着你出府吗?庞贤东听林哲这样说,他甚为不满,他觉得他可以试着拒绝一下林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