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触上布料包裹下的小腿,虞怀循着为数不多的记忆,生疏的开始按摩起来。
只是他这双曾经握剑的手,终究是掌握不好力道,弄疼了魔修。
听到对方吃痛轻呼出声,虞怀颤了颤手,当即停下,待对方收起小腿后立刻跪地认错。
“主人恕罪...”
虽是认着错,可虞怀满脑子想的,却是对方怎生的这般娇气,分明浑厚修为加身……
法则离开了,游慕没了磋磨人的心思,随意寻了个由头,伸腿踢在虞怀的肩膀上,将人撵走了事。
“滚出去”
“……是”
说是要遵循廖泣的做法折磨虞怀,可游慕又不是廖泣,只要骗过法则便可,没必要真的时时刻刻都捏着虞怀肆意打压,总要给虞怀一些空间去修炼和寻找反杀的机会。
除了偶尔找事和拿对方试药之外,游慕大多数时候都声称闭关,不去刻意理会虞怀。
这府上除了些被游慕操控的纸人,也只有虞怀一个活人,他的可行动范围不小。
虞怀已经习惯了魔修阴晴不定的性格,又一次被摔掉茶盏,鞋底踩过手背后,虞怀听着对方的怒骂利落的收拾好碎片滚出房间。
房间被砰的一声合上,紧缩的房门与布设的结界昭示着魔修再一次进入了短暂的闭关状态。距离虞怀被魔修带到府上奴役起来,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将碎片处理掉,虞怀毫不在意的抚了抚手背上沾染的尘土。
对方踩的不重,他甚至没觉得痛。
他本以为,这个比廖泣修为还要高上一大截的魔修大约有更厉害的手段和折磨人的手法。
可对方施加给他的,无外乎打骂斥责,远没有上辈子在廖泣那里经受的屈辱多。
许是最开始他预估的太过糟糕,如今的生活,竟然意外的平静。
算起来,他已经活了两世了,相似的经历,他仍旧落在了魔界的北域,可又似乎改变了许多。
虞怀拿着托盘,转头将神识放在了紧缩的房门上,停顿片刻后,转身去了那长满毒草的院子。
他上辈子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获得了不少魔族心法,在被当做药人期间,对廖泣研究的蛊虫也有所了解。
那院子里有一个暗格,是廖泣存放蛊虫配方和各种奇门异术的密室。
虞怀猜测闭关的魔修并不知道,亦或者,根本不关心这些。
他不太清楚魔修顶替廖泣的意图,可对方的漠不关心,无疑给了自己探索这些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