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夫人想的长远”薛婶子自然想不到那么周全,听游夫人这么说,便也明白其中的利害,点头应是。
游夫人转头瞧了瞧这宅子里的厨娘,收敛了刚才的凌厉气势,笑问道:
“薛河在这儿可还习惯,如今院子里只有他这一个出力的长工,怕是比以前的活计要累上许多。不过,等田里这一茬儿的庄稼收割完,便能松快些了。”
若是真深究,今日这一遭,薛河也是难辞其咎的,毕竟是他代笔闹出来的。
不过游夫人也知道自家儿子什么脾性,自然不会迁怒无辜。既然薛婶子过来了,她便给对方吃一记定心丸,表明了自己不会赶走薛河,要她安心。
听了对方这般言语,薛婶子忧虑的心思落了地,点头道谢着:“夫人不必客气,我家老大是个皮糙肉厚的,力气大着呢!这院子里的活计,都干得!都干得!”
这厢,两位母亲正说着话。
另一头,抱着书册回房的傻少爷不甘心,又听到了小厨房劈木头的咚咚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放下书册便溜了出去。
长工身边整齐摆放了一堆木柴,这些是每日做饭烧火的必备,因而需要及时补充。
少爷抬脚走进厨房后院,看见安稳砍木块的长工就来气。
大步冲过去就要拿起一块木头往人身上砸,气对方的字迹被母亲发现,叫自己挨了一顿手板。
“嘶!”
只是刚拿起粗糙的木头,便被其上的倒刺扎到了手,他手心还肿着,皮肉正是虚浮的时候,那倒刺当即便扎了进去,就着一片红彤彤的皮肉渗着血。
“少爷,小心些”
薛河撇了砍刀,丢在不会被误触的地方,站起身将那伤了少爷的木头丢远。
“伤到哪了?”
他询问着,要伸手拉过少爷过分单薄的手腕看一看,却被怄气的少爷躲开。
因为那木头没砸到薛河,傻少爷不甘心的拉过对方的手臂,冲着那小麦色的皮肉狠狠咬上一口。
“…少爷”
薛河没再说话,垂头盯着少爷的后脑,手臂颤了一瞬,被对方猫挠似的抓着,不动了。
“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