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风,你已经死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将你逼到跳楼时,我已经赢了!是我赢了!你威胁不到我什么!”
乔越阳放弃了挣扎,直面死去的宋晨风时,他诡异的平静下来,此前唯一惧怕的东西已经出现在眼前,再没有什么能够成为他的痛楚了。
“威胁?”若说宋晨风唯一想不清楚的,便是乔越阳那没来由的针对和敌视。
起初,拿他当乐子欺负使绊子的,是卷毛、黄毛和眼镜,诬陷他虐待动物的,是看似腼腆的耳钉男。
乔越阳通常只是看着,用那种高人一等的视线,看着他们这些为着成绩和生活忙碌的人。
但后来,乔越阳加入了三人的‘游戏里’,那些厉害的手段,如今看来倒不像是一个高中学生能完善实施的。
乔越阳见对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针对的原因,突然觉得分外可笑。这让他觉得,自己那些暗地里的嫉恨与怨怼,都像是无病呻吟一般的闹剧。
他哭笑着,面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嘲讽还是哀怨,提及他父亲时,眼中没有太多亲情流露,反而是厌烦与倦怠。
“宋晨风,说真的,除了林婉那次,我们没有任何仇怨。可你为什么要出尽风头,你的名字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爸口中,他一次又一次的陈述着你的成绩有多好,拿你同我做比较,要我无论如何都要超越你,才能取得伯父的认可!”
“我厌倦你年级第一的好成绩,和那一身不屈不挠的骨气,你这样贫穷的骨子里的人,凭什么要有这样的性子?凭什么被伯父高看一眼?”
分明是为了他在学校中受到重视和优待,伯父才过来参与的典礼,却让对方在学生代表演讲时占尽了风光,更是被伯父认出是他受灾资助项目里成绩最好的学生。
那日,他就像是一个陪衬,一个对照寒门贵子的富贵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