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人本来好好的,自从她到了我们家,先是我的冰清...死了,现在...我丈夫也死了!”
“她就是罪魁祸首!她就是灾星!”
“啊!!!”郭翠红发疯的冲周围人大喊,那种声嘶力竭,那种痛苦挣扎,那种痛苦无助,使得她此刻像是一头受了伤,开始发疯的野兽,失去了一切的理智,只想撕碎心中的敌人。
夏梦眸色暗沉,然后忍着疼,缓缓起身,跳着脚坐到放在一旁的轮椅上,然后打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夏梦就看到好几个护士一脸为难又无奈的拦着发了疯想要冲进病房的郭翠红。
此时的郭翠红比之前更加狼狈,头发凌乱,灰白色的发丝垂在眼前、耳鬓,双眼赤红,眼神疯狂中又透着几分空洞的呆滞,眼底深处一片死寂,衣衫因为拉扯而略显凌乱。
夏瑶和夏晓海跟在她身后,想要劝她,可看到她这副模样,又一脸的心疼,手足无措的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当门开的那一刹那,郭翠红瞬间抬头,猩红的眼睛看到夏梦的那一刻,骤然被点亮。
虽然眼里是藏不住的怨恨,但也比之前的木讷与死寂多了一分生气。
“你想见我?”夏梦神情平静的跟郭翠红对视,语气无波无澜,没有厌烦,也没有可怜甚至同情,
“郭翠红,你想见我,除了骂我一些难听的话,又能改变什么呢?”
“夏冰清已死,你就算骂我,她也活不过来了,而且,她是死在连环杀人犯的手里,我抓住了杀人犯,甚至可以说是替她报了仇,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骂我算怎么回事?”
“难道没有我?连环杀人犯就不会出现吗?”
“夏冰清时常晚上回家,没有我,连环杀人犯就不会盯上她吗?”
“还有...父亲,”夏梦面无表情的继续道,
“他是被敌人的狙击手击杀的,我很难过他牺牲了,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没有我,敌人的狙击手就不会盯上他了?”
“郭翠红,你的痛苦,我可以理解,但这并不是你可以骂我的理由,更别想把扫把星的封建帽子扣在我头上,让我自责。”
“我这人,从不会因为别人怨恨我,而反思自己,觉得是自己的错,别人才会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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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骂就骂好了,你想怨恨就怨恨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是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你的谩骂和怨恨,不会对我产生一丝影响,我会过得越来越好,而你只会在谩骂和怨恨中,一步步失去自我,变得偏执,陷入无尽的内耗。”
夏梦话说完了,转动轮椅,就要回到病房,她真的不想跟郭翠红吵架。
现在她身体还没好,又不能动手,跟一个发疯,没了理智的女人吵架,就算吵赢了,又怎样?
很光荣吗?
有什么用吗?
除了拉低自己的身份格调,被人看笑话,也没什么用了。
郭翠红名声够差了,她自己明显也不在乎了,吵赢了,她也没损失。
“你胡说!”郭翠红指着夏梦,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似恨不得扑上来,亲自把夏梦咬死一般,
“就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错,没有你,我们一家人还是好好的。”
“你就是灾星!扫把星!”
夏梦转动轮椅,侧头,眼神冷漠的看着郭翠红,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杀了我?”
夏梦嘴角翘起一抹嘲讽,“郭翠红,你做得到吗?做不到的话,就别站在这,大吼大叫的丢人现眼了,父亲...怕是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如果不是父亲,没人知道你是谁?你在这无理取闹,泼妇一般的行为,除了给他丢人,给他脸上抹黑,还有什么用?”
“今天,父亲要火化了,你还是多去陪陪他吧。”
“我...”郭翠红泪眼朦胧的盯着夏梦,整个人似乎被夏梦的话打击到,眼神再次变得麻木、空洞起来,整个人表情呆呆的,
“我给他丢人了吗?我...”郭翠红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慌乱和自责,“我给他...抹黑了吗?”
“呜呜...”郭翠红双手抱头,开始蹲在地上痛哭不止,整个人好似处于一种即将崩溃的情绪中。
夏梦眼眸低垂,看来,郭翠红是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