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得,就算白氏去勾搭了永宁侯也好,起码那李氏一向不管束丈夫这方面的事情。
只有三太太,成天跟乌眼鸡似的掐姨娘!
白氏也不回嘴,只是抹泪。
她心想,我倒是想挑别人呐,只可惜成日见不到永宁侯,那二老爷又避我如蛇蝎。
我要是再不为自己谋划,连姜菀那黄毛丫头都能踩在我头上了!
不得不说,白氏之所以能狠下心来委身三老爷,姜菀那天说的一番话功不可没。
“冤孽,冤孽啊!我还不如两脚一蹬,也好过现在要替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去收拾烂摊子!”
老夫人捶着胸口,哀嚎连连。
只是白氏听她的语气便可以笃定,自己这一波稳了。
很快,三太太被老夫人从娘家叫了回来。
她面色憔悴,态度恭敬:“母亲特地让人去叫我,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到底难以启齿,老夫人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扯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才和盘托出。
将宝贝女儿送去给四皇子做妾这件事,已经让三太太对老夫人、永宁侯和三老爷母子三人起了嫌隙。
如今,她又听到白氏睡了自己男人,三太太当即闹开了!
“欺人太甚!便是母亲的外甥女,也没得这么自甘下贱的!自己男人才死了没几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再是出身好,教养好,三太太如今也被气成了泼妇一个,在宁寿堂就亲手扇了白氏好几个大耳刮子!
老夫人没拦她,也是抱着先让她出出气,再继续谈的意思。
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别说李氏,就连一直深居简出的薄氏都匆匆赶来。
待听说前因后果,妯娌俩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
“好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白氏到底是我的外甥女,如今是我让她去伺候老三,你便给我老婆子一点面子罢了。”
老夫人一脸疲惫地说道。
闻言,三太太先是怔在原地,接着,她就放声大哭起来。
婆婆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她又有什么办法?
“孝道”二字压死人,正所谓长辈赐不可辞,长辈给的一只猫儿一只狗儿都是好的,何况一个姨娘?
白氏就这么成了白姨娘。
据说,她给三太太敬茶那天,三太太足足让白氏端着茶杯举了快一盏茶的时间,这才接了。
这么一来,白氏的两条手臂都要断了,连用筷子夹菜都直抖。
老夫人听闻之后,一个字都没说。
正室给妾室立规矩,就算她是婆婆,又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