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考问了几句,觉得姜松的基础很不错,说他以后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问自己。
能得到状元的指点,那真是可遇不可求。
姜松十分高兴,一口一个“表哥”叫得亲热,还请他以后多多来家里。
二老爷甚至拿出珍藏的好酒,和陆砚小酌了几杯。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他这个做丈人的,也很满意啊!
临走之前,陆砚将贴身玉佩留给二老爷,两个聪明人心照不宣。
姜芙看着她爹笑逐颜开地把人送走,总觉得他像是生怕自己砸在手里,嫁不出去似的。
小主,
再然后,连不知内情的薄氏也发现了一丝异样。
在她的追问下,二老爷只好含糊其辞:“随便抓个人嫁了,芙儿也是遭罪。反正她还没及笄,不必着急,难道我们还养不起女儿吗?”
薄氏一想,确是这个道理,女儿晚两年嫁人,还能在娘家舒坦舒坦。
她虽然不再着急,但每天都提溜着姜芙学习管家,看账,逢年过节如何送礼,等等。
时间倏忽而过。
五月,后宫新得宠的一个美人遇喜,皇帝龙颜大悦。
偏有人像是看不得皇帝高兴似的,趁机上了折子,再次提及议储之事,得到不少朝臣的支持。
更有人在奏折里夸赞瑞王素有贤名,堪为大任。
一时间,立瑞王为太子的呼声最高。
又半个月,那美人落了胎,据说在出事那天,她在御花园和几个年长嫔妃拌过嘴。
其中就有贤妃,她也是在场嫔妃中品阶最高的。
皇帝迁怒,斥责了贤妃,还让她闭门思过。
支持瑞王的声音弱了下去。
七月,宁王醉酒,当街纵马,踩死三人,被御史弹劾。
皇帝如今信奉道教,最忌讳因果牵扯。
一怒之下,直接罚了宁王三年俸禄,勒令他一年不得外出,专心忏悔。
接过了圣旨,也不等传旨的天使走远,宁王已经气得破口大骂。
“父皇真是老糊涂了,不过是死了几个贱民,赔银子便是,何必关我禁闭……”
他一路骂着,任凭几个内侍如何哄着劝着,依旧难消心头之火。
只要坐在龙椅上的另有其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畅快。
宁王眯起眼睛,眼底血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