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太监自从进了宫,就等于无亲无故,只要能多捞油水,去哪里都一样。
郎轶自断臂膀的行为,被不少人认为是主动向小皇帝示好。
至此,他开始心无旁骛地教导皇帝。
姜芙这个太后做得也不轻松。
前线打仗要钱,鼓励民生要钱,搞好基础建设要钱……
即便是风调雨顺之年,在生产力总体低下的时代,粮食收成都很有限。
更何况洪涝、干旱、雨雪、低温……几乎隔不了多久,这些自然灾害就会卷土重来。
一开始,姜芙简直忙到焦头烂额,左支右绌。
好在到了年底,终于有好消息传来——
赵家军打退瓦剌,瓦剌各部落分崩离析,剩下一些老幼伤残,败走西部。
虎父无犬子,赵将军颇有其父风采,他率领五千精锐,打入瓦剌王帐,生擒脱花。
同样是被俘,脱花倒是比先帝有骨气。
他大骂了一通脏话,主要是问候了远在京城的小皇帝祖宗十八代,又感慨上天不庇佑瓦剌,何其不公,他不服气。
然后很痛快地抹了脖子。
“老子管你娘的服不服气!”
赵将军二话不说,麻利地割了脱花的脑袋,高高地挑在枪尖上。
“胜!大胜!大胜!”
身后的赵家军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吼声,直入云霄。
解决了瓦剌这一心腹大患,姜芙代皇帝拟旨,宣布接下来三年全国都要休养生息,轻徭薄赋。
此外,对于贫困县镇,她更是大力推广以工代役,积极开展基础建设。
只要家里有一人去修路或者通渠,除了本人有银钱赚,还可以凭户籍低价购粮。
虽然限量,但也足够一家三五口人果腹。
所以,如今一听说哪里征人,家家户户再也不像过去似的,搞得生离死别,而是主动报名,甚至有些家里人口多,愿意出两个三个。
农户人家都舍得出力,只要不是农忙,不少青壮也要进城打短工。
现在朝廷减了税,粮食除了自家吃,还能攒下一些。
即便不够吃,还能低价买,只要熬过青黄不接的月份,地里的粮食也就熟了。
放在以前,这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绝大多数的百姓,对于这天下是属于谁的,其实并没有很深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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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能吃得饱,不饿死,好好种地,就觉得生活有了指望。
又是一年秋收,摸着沉甸甸的谷穗,姜芙终于松了一口气。
坐在她身边的皇帝也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