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磕头也少不了赏,拿着吧,这是姑祖母指名给你的!”
晨耕接过,笑嘻嘻的,嘴里还是解释道:“小的不是图银子,只是担心姑太太的身子……”
林越笑容微敛:“姑祖母知道你的心意。但你我都是外男,又不算府中的正经亲戚,尽量少去后院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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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自己都是净捡着没什么人的小路走,吃了饭就匆忙告辞,一刻钟也不多待,免得被人说闲话。
晨耕又往火盆里加了炭,提来热水,伺候林越洗漱。
这期间,屋子外面偶尔传来几声女子的说笑声。
晨耕不悦地撇撇嘴,嘟囔道:“什么玩意儿,心比天高的下贱东西……”
林越穿着雪白的中衣,他散了头发,正坐在灯下看书。
闻言,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晨耕马上闭嘴。
“不必理会,她爱如何就如何。只一点,你看好我的屋子,不许她进来,更不许她碰我的书本,可记住了?”
晨耕用力点头:“小的记得牢牢的呢,她昨儿倒是拿着抹布,说什么要擦屋里的家具,我就守在门口,不许她进。”
主仆二人说的是婢女喜鹊。
她原是张氏院子里的一个三等丫头,林越初来伯府,身边又只有一个半大小子,张氏随手一指,指了这个喜鹊过来伺候。
这也是看在林老姨娘的儿子曾救了世子的份儿上。
喜鹊当时就不太乐意。
不过她见了林越,顿时又欢喜起来。
无他,这位林公子实在俊美得很,而且又是读书种子,听说十二虚岁便考中了秀才。
如果不是因为接连给父母守丧,说不定早就是举人、进士老爷了!
如今他孝期已满,自然还会继续科考。
于是,喜鹊立刻殷勤起来。
可惜的是,她压根近不了林越的身,那个叫晨耕的像是防贼似的防着。
不许进屋伺候也就罢了,居然叫她扫院子?
一气之下,喜鹊索性撂挑子,整天啥活不干,吃饱了就抓着零嘴儿去找原来的小姐妹聊天。
林越不在意,晨耕也当看不见。
半年下来,喜鹊觉得她的通房乃至姨娘梦,彻底破灭。
今晚,她趁着过年,拿着攒下的月例银子去正院,找张氏身边的管事妈妈,求人家把自己调回去。
那管事妈妈拿了银子,让她先回来,等出了正月再说。
喜鹊这才高高兴兴地回来了,一路哼着小曲儿,进门也不忘大笑三声。
这破地方,谁爱待谁待,反正她是一定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