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时代所限,她作为伯府的婢女,不能随意画人,没那个条件不说,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眼下却是一个好时机!
姜芙取来纸笔,在石桌上铺好。
她和林越对面坐下,一个说,一个画。
画上几笔,待他看了,哪里不对,再进行调整。
一番涂涂改改,一张男性的脸跃然纸上,正是林越的祖父,眉眼看着和林老姨娘有六七分相像。
林越点头:“很像,只是在我印象中,祖父很少露出笑颜。”
姜芙重新铺了纸,又用这个方式,画出了林越的父母。
至于林老姨娘,她见过几次,只需要根据其五官,推测出年轻时候的样子即可。
待墨迹干了,姜芙把纸一张张收好。
“林公子,奴婢以前极少画人,说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最好再去准备一份礼物,万一奴婢这里不成……”
她也不敢把话说太满。
林越立即说道:“好,等下次休沐,我出去转转。你同样不必勉强,作画需要心平气和,如果因此令你有什么不适,那就得不偿失了,想必姑祖母要是知道了,也会怪我。”
一直没敢插话的晨耕用力点头:“姜芙姐姐,接下来你什么活都不用干,包在我身上,你只要画画就行了!”
姜芙笑着拍他的肩膀:“行啊,那我就饭来张口了,让晨耕伺候。”
晨耕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脸认真:“说好了!”
话落,三个人看看彼此,都笑了起来。
从第二天起,姜芙便不再像往常那样埋首于针线,而是一心扑在纸笔上。
她把一幅画分成几个区域,逐一在纸上练习。
林越特地托人买来颜料,全套毛笔,还有上好的纸张。
准备了三天,姜芙这才正式落笔。
与此同时,伯府后院,叶氏的孕期反应愈发重了。
她吐得昏天暗地,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还伴着血丝,喉咙似火烧一般。
姜芙走后,叶氏不肯要新人,担心张氏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无奈身边只有碧荷和白菡,实在不够,她只好把红蕊和绿萼提拔为二等丫头。
两个人战战兢兢的,根本不成气候,没几天,就连一向好脾气的白菡都忍不住叫苦不迭。
更别说早就动了心思的碧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