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
他早就觉得,姜芙整日困于后宅,十分可惜。
即便时不时能帮人画像,但毕竟琐事缠身,无法完全投入。
“伯府近来愈发不太平,如果哪天你被牵连到,受了无妄之灾就不好了。”
见姜芙不说话,林越压低声音,说出心中的隐忧。
他没好意思直说,万一时间长了,姜芙给周围人画像的事情传到张氏和叶氏的耳朵里。
谁知道这对奇葩婆媳又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公子,这件事……你容我想一想吧。”
姜芙勉强压下胸膛里涌动着的强烈渴望,谨慎地回答道。
且不说樊大家那边是什么情况,人家愿不愿意指点她,单说她一个伯府婢女出身的人,如何能随意在外奔走呢?
就以本朝律法为例,无亲无故的年轻女子被人当街捉去,就可以说她是逃奴,直接丢到官府,或者倒手卖给人牙子,甚至富商,甚至青楼或私寮。
这在现代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我先派人去打听一下樊大家的近况!”
林越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想当然了,若是不成,岂不是害得姜芙白高兴一场。
没想到,才过了几天,收到族兄传信的樊大家竟亲自过来了!
只见她穿着一身宽大的道袍,似乎比过去又瘦了一些,但整个人精神奕奕,面颊红润,日子应该过得相当畅快。
樊先生一见到她,便知道是自己在信里写的那些话起了作用。
兄妹见面,自然一番契阔,许久不曾见面,二人都流下两行热泪。
樊先生派人去叫了林越和姜芙。
一见到樊大家,姜芙便快步上前行礼:“樊大家,真的是您!”
自从叶氏和邓芃的婚事定了,叶母便停了她的课,樊大家也就离开叶家,去了别处。
樊大家打量着姜芙,暗暗点头:“说来我们也有五六年未见了,从前的小丫头如今都成了大姑娘。”
语毕,她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对姜芙说道:“来,你随便画些什么,给我看看。”
姜芙愣住。
樊大家嫌弃道:“磨蹭什么,难不成还得沐浴焚香才能拿笔吗?”
果然还是从前的爽利性子,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