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分好了长短,接下来就是搓绒线。
姜芙人小手小,她只能尽量演示。
好在苗氏厨艺不行,但擅长针黹女红,她眼睛一亮:“这和搓麻绳不是差不多嘛!”
立即上手,搓得有模有样。
姜芙一拍脑门,是哦,她来得晚,今夏的麻已经交给朝廷了,她还没搓过麻绳。
确实不能小瞧古代人!
听说家里的娘们在搓绒线,姜满囤从后屋里翻出来了一个老旧的纺车。
后屋其实是姜老汉夫妻刚被家里赶出来的时候,借钱盖的土坯屋,别看又小又矮,但三个儿子都是在这里出生的。
后来儿子们都大了,要娶媳妇,老两口也攒了一些银钱,就挨着老房子重新起了青砖房,但没舍得扒掉后屋。
后屋就成了仓库,摆放一些平日里不常用的东西。
“这纺车还是村里一个老寡妇从她娘家陪嫁来的,说是南边都用,她男人和儿子都没了,我和你爹偶尔帮她捡点柴火,挑两桶水,她死之前,把纺车给了咱家。”
姜老太一看儿子居然把这东西翻出来,不由得念叨了两句。
姜满囤憨笑:“纺麻和纺绒不都是个纺?我把它拾掇拾掇,给妹妹玩!”
是的,在男人们眼里,姜芙的行为暂时还没脱离一个“玩”字。
姜老太随他去了。
姜家的男人从小就眼里有活,爱琢磨。
从前村里有个老木匠,当初他还活着的时候,姜满囤就总去打下手,也不要钱,就为了能看老木匠是怎么干活的。
虽然没学到多少,但削个木头,做个板凳这一类的,那还是不在话下的。
姜满囤带着牛毛猪毛,去旁边吭哧吭哧折腾纺车去了。
爷仨不光把烂掉的木头换了,还重新打磨光滑,确保不会扎手。
如果不是时间有限,他们还想刷一层生漆呢。
等纺车修好,姜芙看了,既高兴,又悲伤。
高兴的是,自己的哥哥侄子们如此贴心,哪怕觉得她不务正业,也陪着一起胡闹。
悲伤的是,这纺车太落后,效率低下,也从一个侧面证实了她之前的判断。
“我来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