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潘妈妈已是彻底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来这里之前,老夫人还心存侥幸,说万一姜家那边并不知道战北枭在几年前就已经娶妻,正好可以钻个空子,先把这个金疙瘩迎进来,别的以后再说。
反正入了洞房,做了她儿子的人,不想糊涂也只能糊涂。
再不行,就给个平妻的名分,说好了,是两头大,看看谁先生出儿子。
战老夫人想得挺好,但潘妈妈现在简直想死。
“姜姑娘,你……你……”
她支吾了半天,既怕姜芙把她儿子捞钱的事情捅到战老夫人那里,又怕姜芙把战家有意隐瞒的罪过怪到自己的身上。
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浑身被冷汗浸透。
“潘妈妈倒也不必害怕,我这人向来分明,是谁就是谁。但前提是,这人要懂得好歹,知恩图报。”
姜芙喝够了,随手一放茶杯,反而伸手将潘妈妈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还拍了拍潘妈妈的手,似笑非笑:“潘妈妈懂了吗?”
潘妈妈不想懂,但潘妈妈只能懂。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潘妈妈简直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给姜芙。
包括战北枭去了前线,一走就是五年,不仅根本顾不上家里一大摊子事,甚至连一个铜板都没往家里拿。
头两年还时不时写信问家里要银子,所以征北将军府早就寅吃卯粮,大奶奶郦氏不得不用嫁妆贴补这一大家子的秘辛,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些事,姜芙早就知道了,但她还是要听一听潘妈妈怎么说。
尤其像她,像郦氏,这种在原着里并不重要的人物,相关剧情都是一笔带过,多打听打听,更稳妥一些。
毕竟,原着开篇就提到过,战北枭的嫡妻死了,平妻与狂徒深夜私会被休,他已经恢复了单身。
姜芙:“好个狂徒,赶紧安排起来!”
小爆:“天呐,哪有人上赶着要遇流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