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氏听见了,淡淡一笑:“我年轻,吃不吃那个无所谓。再者,妈妈若是实在气不过,叫人拿了银子去买也不难。”
燕窝而已,又不算多稀罕,无非是用钱就能买回来的。
只有那些无论用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东西,才是珍贵的。
比如生命,比如亲情,比如……家。
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张妈妈也闭上了嘴,不再多说。
花厅里,打发走了潘妈妈,战二婶也支走儿媳,只剩下她和战老夫人。
“大嫂,姜家姑娘这事儿……您看,能成吗?”
她脸上满是担忧。
潘妈妈说了,那丫头不是个蠢的,如果让姜家知道,这府里早有大奶奶,万一惹急了人家,自己这一房岂不也要跟着吃挂落儿?
战老夫人微微阖着眼睛,手指快速地捻动着腕子上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诵佛经。
看她这个样子,战二婶颇为不屑。
知道她还得念叨一会儿,战二婶端起茶盅,呷了两口茶。
别说,这新茶就是香。
自从郦氏进门,家里的一应吃喝都是最好的,比起当年大哥还活着的时候只有更好,没有更差。
不像前些年,战北枭身上没有好差事,一家子着实过了几年苦日子。
这媳妇娶得好啊,里子、面子,全都有了。
虽然郦家现在没人了,但郦氏当初嫁进来,那十里红妆的派头儿,至今还有人津津乐道,比起皇帝嫁公主也不差什么了。
正想着,战老夫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成不成的,都这样了,她一个大姑娘,跟着咱们枭儿进京,要是不跟着枭儿,以后哪个好人家愿意要她?”
战老夫人也喝了一口茶,这才眯起眼睛。
“至于她姜家怎么有钱,我们战家也不是无名无姓的门庭。况且,枭儿自己争气,一表人才不说,如今又立了大功,如果圣上开恩赐婚,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二人不愧是亲母子,连想事情都能想到一块儿。
闻言,战二婶心中一喜,猛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