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亏得他能说出口啊!
郦氏却很镇定:“那不如将军打个欠条吧。”
战北枭大怒:“欠条?一家子骨肉,花你几个银子而已,你竟悭吝到如此地步?”
他一拍桌子。
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桌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材做的,竟坚硬如铁!
郦氏再出身不凡,到底是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女子,战北枭原本还打算一掌下去,干废一张桌子,起码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但……
他现在只觉得手麻,手疼,手要断!
强忍着没发出一声嘶吼,战北枭的牙根都要咬烂了。
郦氏叹息:“我这五年花在府里的银子,莫说一个平妻,就是三个五个,恐怕也够了。”
眼看战北枭又要发火,她摇摇头:“当然,想必将军也不会弄出来三五个平妻,那就想平也平不了了。”
总之,郦氏不出钱。
虽然姜氏豪富,会给女儿置办天价嫁妆,但男方总要下聘吧?
你分币不出,难道等着女方的嫁妆办婚礼?
滑稽!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战北枭着实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觉得手痛难忍,急着去看大夫,于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场不美妙的对话。
“郦氏,我知你心有不甘,但姜氏柔弱天真,必不会对你不敬。等她进门之后,我另辟一处院子给她住,平日里,你也见她不着,你二人完全可以和平共处。”
郦氏翘了翘嘴角。
好在从一开始就没把战北枭当人看,否则,听到他又狗叫一通,还会挺意外!
嫡妻,平妻,能和平共处?
“听将军这么一说,我倒是对姜姑娘有了兴趣。不如将军亲自安排,让我先见一见这位姜姑娘,然后再谈别的,如何?”
虽然觉得郦氏完全就是在多此一举,但她既然松口,战北枭岂有不应允的道理?
“也好。”
战北枭一口答应。
等他走了,张妈妈义愤填膺:“这叫什么事儿?堂堂将军府,竟让主母掏钱纳妾!还有,他前些年不在京城也就罢了,如今人都回来了,居然不把田产铺子交给正妻打理,自己藏私房,倒叫一家子吃白饭!”
她平时顾及着郦家的规矩,哪怕心中对战家人再不喜,也忍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