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都丢了魂儿,潘妈妈第一个慌慌张张地往外跑。
跑到半道儿,她停下来,一手握拳,狠狠地打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心。
“你说你惹谁不好,你惹她干嘛呀!”
潘妈妈忍不住嘀咕起来:“花梨木啊,说碎就碎了,这要是一巴掌拍脑袋上,脑浆子都得迸出来……”
光想想就害怕!
怪道人家说那些不开化的地方,人就是蛮!
穷山恶水出刁民!
念叨够了,主要是也害怕够了,潘妈妈这才继续往外走,派守在二门的婆子去外面找大夫。
她倒是不知道,还没等大夫进府,姜芙就已经把战老夫人给弄醒了。
姜芙从一个丫鬟的头上拔了一根铜鎏金钗子,抓在手里,趁战北枭一个不防,狠狠地扎在战老夫人的人中处!
“嗷!”
战老夫人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伸手一摸,摸到一手血。
“好了。不必叫大夫。”
姜芙满意地直点头。
为啥用铜鎏金钗子呢,因为赤金的太软,不够硬,也不够痛……
她把钗子还给那丫鬟,随手从自己头上拔了一根赤金的,插在丫鬟的发间。
丫鬟且惊且喜,当然,喜还是大于惊的。
看着亲娘血次呼啦的人中,战北枭陷入沉默。
姜芙对郦氏施了一礼:“多谢大奶奶的招待,改日再来府上叨扰。”
郦氏也颔首:“姜姑娘好走。”
铜·姜芙·豌豆忍不住又看了看地上的高花几尸体,压下满腹的疑惑,大摇大摆地走出将军府。
“出来,怎么又装死?”
姜芙抱怨:“刚才我大发神勇,你居然也不在旁边给我加油助威。”
小爆声音颤巍巍的:“我,我这不是还处在震惊中吗?”
姜芙坐进马车,一脸疑惑:“你震惊啥,震惊谢云舒和王环同时给战北枭做妾吗?”
小爆心说,那点小事哪里至于让我震惊啊?
我震惊的是,金主爸爸他、他、他变成了女人……不是,他装成了女人!
它纠结了半天,都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姜芙。
“那个,郦氏……郦氏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