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谢夫人的老来女,四十岁上头才有的女儿,又因为上面生了三个儿子,她尤其疼爱谢云舒。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女儿竟对一个有妇之夫起了念头啊!
就凭她故意弄脏了裙子,故意甩开丫鬟,故意跑到客房去更衣的行径,谢夫人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等谢太傅回家,就看见夫人和女儿一起跪在书房。
谢太傅大惊,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谢太傅简直怒不可遏,上去就是一巴掌:“孽女!”
枉他在朝堂上风光霁月了一辈子啊!
而且,他前两天才在早朝上提议皇帝及早收拢各地兵权,遏制地方总督权力过大,唯恐形成“国中之国”的乱象。
皇帝只说此事再议。
结果,转头他女儿就去给人家送上门了!
“就当没生过你,你……你自裁吧!”
谢太傅梗着脖子说道。
谢夫人当即就从地上爬起来了:“谢允,你敢?当初我爹看你是读书种子,一心资助你,如今你做了太傅,就翻脸不认人了?女儿是我生的,轮不到你来让她死!”
再不复平时的端庄文雅,倒和护犊子的母兽没什么区别。
谢太傅用手揉着胀痛的眉心,无奈道:“你说这些旧事干嘛?我对老泰山感激不尽,但这孽障自己不争气!”
谢夫人握了握拳,抿紧嘴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去求陛下赐婚,舒儿不能真的就一顶小轿抬进门。”
她左思右想,猛地回忆起战北枭要娶平妻的八卦。
平妻就平妻,平妻也比妾强!
谢太傅瞠目:“赐婚?你糊涂了,战将军五年前就成亲……难道你想……”
这一晚,很多人彻夜不眠。
但姜芙却睡得很香。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姜楠来向她汇报,说的都是外面的各种风言风语。
“仔细一点,别让人查到我们的头上。”
姜芙咽下嘴里的食物,轻轻点头。
姜楠拱手:“是,都是让将军府的下人出面散布的消息,查也只能查到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