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战北枭今日应该是特地打扮过。
这头发抹了半斤发油吧,跟牛舌头舔过一样亮,眉毛胡须也都刮过,显得十分精神,腰间挂着香囊,行动间隐隐散发出一股沉香。
特别是看着姜芙的时候,那目光深沉得像要吃人。
“芙儿,好久不见。你是不是心里怪我,所以一连多日也不见我。”
好嘛,一张嘴就是倒打一耙。
什么叫姜芙怪他,不见他?
她一个大姑娘,平头百姓,咋见他一个当朝将军啊?
上大街上拦人吗?
姜芙翘了翘唇:“还未恭喜战将军,明日又要做新郎!”
战北枭一噎,准备了半天的话也没法继续往下说。
他本想诉诉衷肠什么的。
姜芙还真没猜错,战北枭确实动了歪心思。
主要是他之前一直在前线打仗,说实话,那时候每天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怕死,怕败,精神高度紧张。
所以,哪怕二人经常见面,战北枭也确实做到了发乎情,止乎礼。
这是姜芙唯一庆幸的。
要是这厮乱来,哪怕阉了他也不解恨啊!
但回到京城,高床软枕一睡,好酒好菜一吃,战北枭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一到夜里,可不就瘙痒难耐了?
偷偷拉着院子里的婢女颠鸾倒凤一番,多少解渴。
然而他现在的心境不同以往,总觉得只有顶级美女才配得上自己。
看来看去,战北枭还是觉得姜芙最美。
当然,郦氏那个木头也是美人,但又高又瘦,他只能说美是美的,偏偏自己不想去抱。
“哪怕我娶的不是你,但我的心是在你这里的!芙儿,虽然你没有嫁妆,不过,做妾的话,没有嫁妆也无所谓。”
战北枭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伸手去拉姜芙的手。
姜芙强忍着,抽出手,转身去倒茶:“先喝杯茶吧,咱们坐下慢慢说。”
见她没有一口拒绝,战北枭心下火热。
他心不在焉地接过那杯茶,漫不经心地一仰头,全都喝了。
姜芙坐下,静静等着药效发作。
是的,她可不是什么君子,觉得下药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