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冷着一张脸:“好叫将军知道,我们大奶奶已是起不来身了,刚吃了药,勉强睡下。”
她吩咐丫鬟在院子中间的地方摆了两个软垫。
“两位奶奶有心了,磕个头就好。”
说罢,张妈妈又捧出两个锦盒,准备等谢云舒和王环行过礼就交给她们。
这里没有外人,谢云舒自然也不必再装贤良。
她微微一笑:“既然大姐身体不适,那我不便打扰,改日再来。”
看了一眼地上的软垫,谢云舒屈膝行了一礼。
“大姐年长,我理应行礼,但今日未曾见过大姐,而且从前我只听过侧室要给主母磕头奉茶……”
她一脸为难地看向战北枭:“将军府自然是讲礼法的地方。”
战北枭点了点头:“嗯。”
相比于谢云舒的有理有据,出身公府,而且是外戚之女的王环却按捺不住了。
“叫我磕头给她?笑话!太后娘娘金口玉言,她说我是平妻,和妻一样!如今我进门,喊一声大姐已是客气,不要把客气当福气!”
当她没看见姓谢的贱人刚才和战北枭眉来眼去?
哼,王环气性上来了,转身就走。
谢云舒无奈地看向战北枭,表情为难:“夫君别生气,王妹妹年纪小,她一贯就是这个脾气的。”
张妈妈在旁边心说,这是一个会拱火的。
果然,战北枭一听更生气了:“一贯这个脾气,那是在王家,现在嫁进战家,就得给我收着这个脾气!”
拂袖而去。
倒是谢云舒还冲张妈妈笑了笑,这才带人离开。
等他们走了,张妈妈叫人收了东西。
这是从郦家带出来的好东西,给那些白眼狼也是白给,如今不用给了,张妈妈很是高兴。
不过,躺在屋里的却并不是郦赢,只是一个身形、年纪相似的女卫,脸上涂了粉,还吃了快速消瘦的药丸,做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真正的郦赢,恢复真容,和郦老将军生前留下的人手再次联系上了。
其实,郦家刚败落的时候,郦赢就见过他们。
只是那时候朝局不稳,皇帝盯得死紧,不宜动作,他便顺水推舟地嫁进战家,静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