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回家的途中,她盘点过阿吟姑娘的私房,心里简直乐开花。
除去那五千两,净赚不止五千两!
那些古董字画啥的,只要不急着脱手,完全可以放在铺子里慢慢寄卖。
说不定还能升值!
梨子递上一杯温水,忧心忡忡:“老夫人,您没有哪里不舒服吧?折腾半天,这衣服又厚又沉,奴婢真怕您有个好歹。”
其实,她还想说,老夫人今天主动把家丑外扬,估计这会儿已经传遍满京城,又要惹来不小的非议。
栾三爷在都察院做御史,平时都是他弹劾别人,如今轮到自家内帏不修,难免尴尬。
说不得还会引来政敌的讥讽奚落。
安国公府虽然地位超然,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对头。
姜芙低头看了一眼。
她今天把诰命服穿在身上,的确稍显冲动,不过也是为了证明身份,吓唬吓唬那些没见识的刁民。
“明儿让老大上个请罪折子罢了。”
她直接把麻烦丢给大儿子。
长子什么的,不就是吃苦在前,享乐在后嘛!
世子作为下一任安国公,身上并没有实职,再者他性子温和,能力平庸,所以没有做官。
好在老三老四都能干,一个在都察院,一个外放,都是正经官职在身。
还有一点,是姜芙自己私下里琢磨出来的:
国公府是开国功臣,已经够花团锦簇了。
要是五个儿子再个顶个出息,个顶个身居要职,哪怕皇帝现在不说什么,怕是以后也要心生忌惮。
即便他一直念着往日旧情,那要是等皇帝死了呢?
他们栾家和几个皇子的关系,可都只是平平无奇啊!
栾雍对皇子们一向淡淡,保持着不失礼也不热络的状态。
哦,对了,自己这还刚得罪了大皇子呢!
所以,等姜芙一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她对栾昇的怨恨和厌恶也就不那么强烈了。
家里确实得有那么一个两个负责捅窟窿的败家子儿,才能令皇家安心。
而且,这败家子儿还不能太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