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走到窗边靠在窗台上看着外面:“你还没回去?”
“你房间的灯,是橘色的。”他答非所问。
我立刻打开窗户向外张望,可外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你在哪里?”
“你看不到我,我却能看得到你的地方。”
“你这句话说得好像变态跟踪狂。”
“还不够,如果半夜翻进你的房间和你共眠,才算变态。”
“那我会关紧窗户,不留一丝缝隙。”
“你这么狠心?”
“如果你过分,我还会报官。”
“哪个官?九品芝麻官?”
“能管你就行了。”
“想判我什么罪?”
“采花大盗。”
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有一天我也能说得津津有味。
他忽然沉默了片刻,话筒里一片沉寂,只听得见我自己的呼吸声。
“那我挂了。”
“我想你了。”
我们俩同时出声,他的声音很轻,却完全覆盖了我的声音。
绵柔的话语从我的耳孔里进入,一直传导入我的心。
此时此刻,我有一种冲动,恨不得现在就奔出去扑进他的怀里。
如果不是我妈妈在家的话,我早就这么做了。
我慌乱地挂掉了电话。
他再多说一句,我只怕我会控制不住我的手和脚。
因为,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心了。
临睡前,我接到了南星的微信。
他问我:“刚才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刚才众多的未接来电中也有南星的,我没注意。
我哼着:“手机静音了没看见。”
“对了,晚凝,晚上你妈妈打电话来,让我周末去你家吃饭。”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困意立刻消失了。
“晚凝,你在听吗?”
“嗯,听见了,到时候我们再联系,困了。”
我挂了电话,郁闷地闭上了眼睛。
我妈没有直接问南星,但是我在不在他那里,我妈随便聊两句就知道了,她那样聪明又通透的人。
刚才见到我,她明知道我和谁在一起,她也没明说。
我将被子拉到头顶。
沈时倦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忽然跳进了我的脑子里,无论我怎么甩,都甩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