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开始四处找肉肉,文姐过来换茶,我问她。
“肉肉呢?它是不是跑去花园里玩了?”
我正准备往花园走,但文姐那闪躲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顿时明白了什么。
再开口的时候,我的喉头发紧。
“肉肉被沈时倦送走了,对不对?”
文姐端着托盘直勾勾地盯着我,虽然她没说话,但沉默就是她的答案。
原来昨天沈时倦的退而求其次只是让我放松警惕,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的那番话,我可能还会防备一些,至少不会像今天早上那样把肉肉丢在家里就上班去了。
再加上我没想到现在沈时倦完全不用在意我的感受,甚至连说服我的这一步都直接跳过,阳奉阴违后降低我的警惕,第二天便将小狗送人了。
所以我爸妈今天忽然过来也应该不是巧合。
他觉得我爸妈在这里我就不好发作了是不是?
我妈没看出我的异样,实际上我已经愤怒的浑身发抖了,文姐把茶放下就躲开了,我也不会迁怒于她,沈时倦是她的老板,别说他送走一条狗,就说他把我也给送走,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我快步上楼,我妈惊讶地在我身后问。
“怎么了?晚凝,你去哪里啊?你爸爸和时倦还没谈完呢,你先别打扰他们。”
我的愤怒已经燃烧掉我的理智,我来到了书房门口抬起手便要敲门,但是手落下去的时候,却并没有落在门板上,而是垂了下去。
理智战胜了愤怒,我爸妈在这里我不能发作,不是因为别的。
我忽然冷静下来了,发作,质问,甚至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有用。
沈时倦既然能把我爸妈弄来,一定是想好了说服他们的理由,所以到头来说不定我会变成一对三,毫无胜算可言。
我在门口发呆的时候,房门开了,沈时节和我爸站在门口。
看到了我,我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在这里干嘛?”
沈时节紧跟其后,他波澜未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人永远是气定神闲,运筹帷幄,情绪管理的那么完美。
因为他们这种人所处的位置和别人就不一样,他们处在施暴者的位置上,并且在施暴的同时就已经想好了善后,所以他们的情绪永远平稳。
只有受害者才会用不安的歇斯底里来展现她受到的伤害。
就像是被人一脚踢开的小狗,只会伤心地呜咽着,或者是咆哮着表达受伤的痛苦,很有可能得到的结果是更加惹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