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先生家的园子外面停着沈母的车,我的车刚开过来,沈母就从车里下来了。
他们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进去,在门口等我回来。
我下了车,告诉他们饭团在车里睡着了。
沈母弯着腰从开了一小条缝的车窗里看过去,看到了睡得香甜的饭团,沈母的眼睛都乐成了一条缝。
“沈夫人,我毕竟寄人篱下,你们这样多多少少有点不方便。”
“你知道,时倦的父亲患了病,他听说饭团的存在很想见见他,我知道我们的要求有点过分...”
“这孩子,我一没说是我自己生的,二没说是沈时倦的,沈伯父生了病为什么要见饭团?”我弯腰打算坐进车里,沈玉洁拉住了我的手。
“晚凝。”她低眉顺眼:“我们沈家人让你很痛苦,我跟你道歉,但是爸真的很想见见饭团。”
“你们真正的孙子数年前已经被沈时倦弄死了,这么大。”我比划了一下我的指甲盖:“拜托你们搞清楚,饭团不是你们沈家人!”
我用力拉上车门,差点夹到了沈玉洁的手。
张叔立刻发动汽车开进了花园大门。
张叔一边开车一边叹气:“看样子他们会天天来,我觉得你能狠得下心,但是太太不一定。”
我低头看着熟睡的饭团,又习惯性地啃指甲。
我妈狠不下心是肯定的,我们母女总得有一个人扮白脸一个人扮红脸。
其实我不知道沈时倦的父亲生病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跟A先生问了一嘴。
他说:“查出来大半年了,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