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沈时倦跟我说他爱上我的时候,我的心中真的是平静如水。
我回到家里才想起来,我今天晚上是去找沈斐的,折腾了大半夜,沈斐还是没找到。
我那么晚回来,我妈也没问我去哪儿了。
她应该知道我明天的婚礼是举行不了了。
第二天我仍然打不通沈斐的电话,我妈说要不要打电话给亲朋好友,让他们不要再去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说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身一个人去了酒店。
其实我们请的人本来就不多,沈斐没有家人,我没有朋友,我妈也没有请他的任何朋友。
也就象征性地请了沈斐的几个同事,而我的朋友只有南星一个人。
南星说:“按照我对沈时倦的了解,他不把沈斐折磨成非洲难民绝对不会把他放了,而他沈时倦藏起来的人没人能够找到。你那个哥哥顾焰骋,他上次不是差点掐死你吗?沈时倦把他囚禁起来了,不知道关在哪儿,他被沈时倦弄得像个乞丐似的,鬼知道他受到了怎样的折磨,现在好像都有一些后遗症。”
我想起上次看到顾焰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怪不得人人都怕我,原来我有沈时倦这么个疯子在暗中保护着,但我觉得他不是在保护我,他是在吞噬我,把我的人生吞噬得干干净净的。
我何其不幸才遇上这么好人。
而本身我们就没请的几个人,他们也没来。
当我一个人盛装站在酒店门口的时候,我只迎来了唯一一个盛装而来的客人。
那就是沈时倦,他穿得跟新郎官似的,黑色的礼服,粉色的手帕像是胸花一样插在衣襟上方的口袋里。
“新婚快乐。”他跟我说。
“你先把我的新郎还给我。”
“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