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时倦交代下去不多时我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他们告诉我,我上次丢的包里头是有一枚保险柜的钥匙的。有人拿着我这把钥匙去开保险柜了,让我去派出所认一下人。
天上又下起了蒙蒙的细雨,我撑着黑伞看着墓园的工作人员将存放我妈骨灰盒的水泥槽用水泥封上,心中的酸楚又涌上而来,全堵在了我的眼睛鼻子中,酸涩得厉害,但又无法化成眼泪。
我转身匆匆离去,连再见都不跟我妈说。
我不想跟她说再见,因为我们母女总会再见到。
这辈子不行就下辈子呗。
我赶到了派出所,也见到了那个开过保险柜的客户经理。
那天抢我包的那个摩托骑手戴着头盔,头盔上还贴着反光膜,我连他男女都认不出来,更别说他长什么样子了。
但是肯定不是面前这个客户经理。
他吓坏了,嘴唇都在哆嗦。
我不知道顾辰北给了他多少钱。但他收的钱数决定他为顾城北守口如瓶到什么程度?
我跟警察说,他不是抢我包的那个人,但那把钥匙的确是我包里的钥匙。
警察说他们会继续审问,有结果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说:“我有一个怀疑的对象,他叫顾辰北,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你们可以往他的方向上去查。”
警察让我回去耐心等待,不是我没有这个耐心,是我不想等待。
我恨不得立刻就让顾辰北血债血偿,我不知道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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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派出所,沈时倦捏了捏我的肩膀:“放心,我会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查出来。”
“比警察还快?”我反问他。
“我尽量。”
“还回到顾家去住?”沈时倦问我。
“那我又姓什么呢?我可以以后离开国家,但前提是我要看着那些人一个个从顾家滚蛋。”
上车之前我对南星说:“你忙你的事去吧,不用管我。”
“你一个人住在顾家...”
“不是一个人,张叔张婶不都还在吗?”
“我陪你。”沈时倦说。
我有点无语:“顾家不至于是龙潭虎穴,我一个人在顾家你不会?惨到事故无存的。本来就是顾家人,我本来就应该住在那。”我上了张叔的车,谢绝了南星和沈时倦的好意。
我一个人回到了顾家,保镖也撤走了,顾家只有我和张叔张婶三个人,我让沈时倦顾家的佣人和厨师都撤走了。原来的那些人我不会再用,我让张婶帮我介绍几个她的同乡到顾家来做事。
张婶速度超快的,下午时分她介绍的人就来了,是两对跟张叔张婶年纪相仿的夫妻。
男的可以做园丁,女的就做饭搞卫生,还有一个年轻一点的,看上去手脚很麻利,顾家虽然大,但是现在他们只需要为我一个人工作,这么多人足够了。
我跟他们说以后做饭只需要做我们几个人的就行了,顾家其他人不用理,还有打扫卫,只需要打扫我的房间,其他人的房间一概不用管。
沈时倦不在,他的保镖们也撤走了,顾家人顿时硬气起来了。
钱宝慧拍着桌子让我滚出他们顾家,他们这两个字她用的就是错的。
我没有跟她吵架,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我知道钱宝慧也不过敢跟我吵一吵罢了,但我知道她断然不敢跟我动手的。
餐厅被划成了两半,一半是我用,一半是顾家其他人用。
顾家只有一张餐桌,非常庞大,所以餐厅也塞不下另一张桌子,我们就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很搞笑很滑稽的场面,一张长长的餐桌,他们用一半,我和张婶他们用一半,不想看到彼此,干脆在中间摆上很多花瓶,花瓶里面插满了花,足够能够挡住彼此的脸。
虽然看不到彼此,但是能够听到声音,讨厌一个人连声音都不能听的地步,顾淑怡她们讲话却非常大声,我有一种冲动,想拿起桌上的抹布把她们的嘴给塞起来。
这种日子我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就在我忍不住要问沈时倦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顾辰北的任何证据的时候,警察忽然上门了。
顾辰北今天晚上难得回来吃饭,他们有说有笑,看似关系不错,顾家人只要不涉及利益,有的时候矛头一向都一致对外。
这时门房打电话来说有警车开进来了,是来找顾辰北的。
此时我只嫌桌上的鲜花多余,我往后靠了靠,从满天星的缝隙中看到了顾辰北的脸。
他本来跟淑怡他们谈笑风生,而此刻脸色陡然难看起来。
我偷看他被顾辰北发现了,他猛地扭头跟我四目相接,脸色阴沉得都快滴下水了。
警察很快就走进了餐厅,询问哪位是顾辰北,此刻桌上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顾辰北,一个是他弟弟顾辰西,警察问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顾辰西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