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鱼也不知道为什么老贺要跟秦书记较劲儿,这两人完全不是一个赛道好么。
贺雪庭突然想起来,“是咱们出来的时候,妹夫说给他取餐的那位吧?”
柳沉鱼点点头,“对,张大娘白班,李大娘晚班,两个人协调着来。”
她现在觉得当初这个决定十分英明,看吧,她只要负责每天美美的出现在秦淮瑾眼前,他就很开心了。
她要是更健康一点,秦淮瑾估计一顿能多吃一碗饭。
贺雪庭点了点头,“那还不错,你晚上能休息好,白天跟妹夫说说话也不错。”
只要妹妹不辛苦,她是一点儿意见都没有,什么李大妈王大妈张大妈,都可以。
倒是贺世昌,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又道:“他们领导还是很人性化的,知道你家中就一个人,还给你们配了专门照顾的人员,组织上这么看重你们,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报效国家。”
柳沉鱼:“报效国家是我们应该做的,但是老贺,你要不要搞搞清楚,这人不是组织上安排的。”
她叹了一口气,“一人一天两块五。”
贺世昌一听这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这是什么做派,谁教你的,是不是秦淮瑾?”
好家伙,这可是资产阶级做派,要是让革委会的人知道,够她喝一壶了。
柳沉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什么什么做派,我自己不行找人帮忙也不成?非得累死我不可?”
再说了她又没有剥削,工资比在工厂上班拿的还多呢。
贺世昌伸手在空中虚点了点她,“我不跟你说这个,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秦淮瑾教你的?”
他就知道秦垚教出来的儿子也跟秦垚一个德行,都是享乐主义。
柳沉鱼白眼一番,双手往前一伸,“没人教我,我自己想的办法,你要是接受不了,那就把我抓起来吧。”
“你,你,你,你是要气死我不成?”
贺世昌气得站起身,转了一圈,然后道:“你听爸爸的,把人辞了,你大哥姐夫都过来了,现在人手够了。”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可以欺骗劳动人民了?”柳沉鱼抿唇,“我都答应他们最少一个礼拜了。”
贺世昌:“钱照给,人得走。”
他盯着女儿的脸,半晌又道:“你写材料,什么时候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就能停下了。”
“材料能写,人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