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刚要拦,霍起一脚把他踹一边,“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车上的族徽。”
贾!
门房看清楚了,身体一软,挨着墙根就坐下了。
就说老爷怎么突然又对太太好起来了呢。
他不敢吭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群大汉,带着刀剑、棍棒,就杀向了府里。
哎呀呀,这个……,不能管吧?
国公府呢。
再怎么也不是他们老爷能惹的吧?
门房咽了咽唾沫,按按肚腹不是那么痛了,朝看着车马的留守府卫道:“这位大哥,我们都是一家人,既然到家了,那还是把车马拉到后院马棚吧!”
小主,
留守的府卫冷冷瞥了他一眼,动也没动。
门房无奈了,只能跟扫地的老苍头道:“安叔帮我看一下,我得禀老爷,京里荣国府来人了。”
虽然感觉来人已经跟他们老爷见过面了,甚至可能打起来了,但是再怎么只要太太和小姐、少爷在,都不能打死了。
身为门房,不想被秋后算账,该禀他还要禀。
当然他也想见见,这些高门大户为自家姑娘出头,都是怎么干的。
“……成!”
老苍头可不敢凑热闹。
他老老实实的过来看大门时,门房一溜烟的往内院去。
此时,贾赦已经抓住一个下人,问清楚妹妹在哪,其所指的地方,还有隐约的哭声,他心下一跳,赶紧跑快点。
“我去张府做小妾!”
看到她娘躺在那里,好像随时断气的样子,闵梅的身体在颤抖,眼睛里带了种说不出的绝决。
她娘要是出事,她要这个家从此在延绥也没了。
不就是做妾吗?
等着!
“你在胡说什么?”
闵泰此时哪里还敢让他女儿当妾?
“三叔,是她自己答应的。”
福姐儿忙抓住这个机会,顾不得跟她娘哭了,忙大声道:“爹~~~~”她朝自个爹求救,“您也听见了,是梅姐儿自己愿意的。”
“对对,老爷~”
冯氏也忙给女儿说话。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丫环的惊呼,“你们是什么人?”
闵忠和闵泰也听到声音的不对,望过的瞬间,脸上同时变色。
“你们是什么人?”
闵泰强撑喝问,“敢在延绥私闯……”他突然感觉最前面的这个人有点面熟,“你你,你是大舅兄?”
“闵泰?”
贾赦抬手,示意府卫止步时,自己急步向前,“我妹妹怎么了?”
“你们影响老夫了。”
范老大夫正在开药方,“病人怒极攻心,再来一次,不用请大夫了,准备后事吧!”
这闵家他真不乐意来。
不过舅爷……
常在高宅大院行走的范老大夫,猜测对方是京城荣国府的,很干脆的就帮着下眼药了。
“……抱歉!”
贾赦看到床上妇人脸上那肿胀的红印,磨了磨牙,“来人,按住姑爷,给我打!”
哎呀~
闵泰、闵忠大惊,冯氏母女还顾不得缩到一边,霍起就带了几个人进来,按住刚刚跟他们老爷说话的人,拖着就往外去。
“大哥大哥~”
闵泰不敢反抗,大喊贾赦,想要求情,奈何他才被拖到门外,另几个府卫就抡着棍棒,劈里啪啦的朝他屁股、大腿敲了。
“啊~~啊啊~~~”
闵泰吃痛不过,“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不是我打的,是我嫂子。啊啊,啊啊啊~~~”
冯氏本来就带着女儿往闵忠的身后缩,却不料贾赦已经望了过来。
“误会误会!”
闵忠惊的额上的汗都冒出一大片,“舅老爷是吧,我是闵泰的大哥闵忠,我……”
他正要报个官阶,却不料贾赦又是一摆手,“拉下去,打!”
啊啊?
闵忠一家三口惊呆了。
霍起几个丢下屁股已经沁血的闵泰,又迅速杀回,扯住闵忠。
“不不不,你们不能打我,我是六品……”
“聒噪!”
聒噪两个字才从贾赦口中发出,就有府卫拿了擦汗的汗巾子往闵忠的嘴巴塞。
“呜呜呜~~~”
闵忠想反抗,他能当上千总,自然也是有点本事的,奈何宁国府的府卫,出去就是小旗官,一天天的训练,在失了先机时,他的反抗只会得到更加凶残的对待。
啪啪啪~~~
抡棍棒的府卫主打一个迅速。
噼里啪啦又把闵忠一顿敲。
不过这一次,他们还是收了点劲,主打一个外面看不出什么,但是骨头绝对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