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槊法极为高明,可谓是技巧与力量兼具,他的那一杆长槊也并不简单,不管是材料还是制作工艺皆是不凡,清冷的月光洒在那槊头上,白花花的一片,在这夜晚竟是有些刺目。
特别是那刃口,寒芒随着长槊的挥舞而流转,寻常人只需看上一眼,基本都会有种锋利的感觉在刺激自己的寒毛,感觉自己只要稍微碰上一下,立即便会血流如注。
然而,这锋利得让人心底发毛的长槊槊头,或抽、或刺、或扎、或挑在倾城的身上,却是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有时甚至会擦出火星子来。
倾城在那诡异咒文的加持下,似乎有了刀枪不入的能力,身躯犹如精铁一般,使得酆都这一位是长槊的高手一时间竟是无计可施。
好像他不管怎么攻击,都无法破对方的防。
恍惚间,他似乎想起了当初潞州之战,他与酆都鬼骑只是惊鸿一瞥,却是见识到了两个惊世骇俗的场景。
一个是姜先生仿若剑仙临世,仅是两剑便破去了朱友贞那专门针对江湖高手,由两千陌刀手组成的刀盾军,吓得朱友贞仓皇而逃。
另一个便是天下第一猛将李存孝视万军于无物,轻松踏破梁军精心布置的防线,仅是一人之力便几乎做到了他们一支重骑兵才能做到的事情,便是工程器械那般庞然大物,也难以阻挠李存孝的脚步,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其震撼程度,当真不弱于姜先生剑仙临世。
可能都是走的外功刚猛路子的原因,如今眼前这个变得比原本更为丑陋的契丹公主,虽比不上李存孝那般万中无一的刚猛,但这蛮横的手段,却是与那李存孝有几分形似。
这些思索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下一刻酆都便转变了思路,放弃了扎、刺等夺命招式,专用拦、拿、拨、抽、挑这些招式来限制倾城的行动。
想来这般疯魔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等将之气力耗得差不多了,群起而攻之便是。
“滚!”
倾城朝着酆都低吼道,那原本尖利的声音有些嘶哑,神态凶狠,如粘液般的唾液不停的从口中分泌出来,龇着牙,咧开嘴,那粘液般的唾液便拉成长丝,好似食人的野兽,恶心而渗人。
酆都却是没有管她,抽空指挥道:“速速将缺口补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