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万里,朱丹臣听见来人这般讥讽,已是怒火难耐,悄然形成合围之势。
见对方对方亮出兵器,也操起各自兵器准备动手,二人分别手持鱼竿和判官笔,远近互补,攻伐相宜。
四大家臣合称“渔樵耕读”,他们正是其中的“渔”“读”二人。
“王妃金枝玉叶之体,不可轻易冒险,且作壁上观,待我兄弟二人擒下这犯驾狂徒,凭您发落。”
刀白凤摆摆手,拒绝了褚万里的关怀之意。
“今日恶客上门,正好让我活动活动,好久没动手都要生锈了,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山野匹夫,尝尝皮鞭的滋味。”
二人见王妃甩动鞭子后摆了个起手式,一脸兴奋,蠢蠢欲动。
褚、朱二人见此不再相劝,准备一边攻敌一边保护王妃。
眼看双方蓄势待发就要动手,一道威严声在院中响起。
“住手。”
大厅门口站着一位紫袍青年,国字脸,神态俊秀威猛,浓眉大眼,凛然有王者之相,言语间威严尽显。
段正淳说话间脚下一动,拔地而起,轻轻向前飘去,动作行云流水。
眨眼间已站在屋顶。
“凤凰,收起鞭子,这种事无须你动手,让我来。”
段正淳看着面前刀白凤,眼含柔情,说完伸手挽上一对柔夷。
摸索一番后不由分说,一个公主抱将其揽入怀中。
纵身一跃,如柳絮飘飞,似疾且轻,稳稳落地立在厅前。
然后将发烫的身子,缓缓放下。
今天的突飞猛进,全靠她肚里的受精卵细胞,如今正是呵护期,不宜大动干戈....连沐浴更衣都没用丫鬟帮忙,就是担心刀白凤心里不忿,爆脾气发作伤到胎儿....
段正淳见刀白凤面色酡红,不由一呆。
蒙面人施展轻功落到院中,见段正淳旁若无人秀起恩爱,心中不忿。
“不藏女人身后了?来过上两招,打情骂俏,留着晚点上床再说。”
段正淳抬眼望去,只见蒙面人一身青袍,体态匀称,单手持剑。
从眉宇间来看,也就大自己几岁。
还潇洒的挽了个剑花,他对这装比行为,视而不见。
只是盯着一身青袍,有了几分猜测。
段延庆。
没错,青袍人正是前朝太子,段延庆。
此时他四肢健全,未拄双拐。
现在还不是四恶之首,知道礼义廉耻,心理没变态扭曲。
见了女人也知道留手。
段正淳第一眼,已认出他的身份。
但没出言拆穿。
给这老小子留着面子。
一会儿把他打趴下,没马甲不好看。
段延庆藏匿许久,本想回皇宫看看,霸占他位置的窃贼嘴脸,顺便出口恶气,可皇宫戒备森严。
苍蝇都飞不进不去,他更进不去。
只能退而求其次,来王府收拾其胞弟段正淳,试探一番仇人的武功境界。
后期遇上更好应付。
此番前来不想暴露身份,故意用变声之法,装出粗犷嗓音,同时使的招数剑法,也不是家传武学。
他见段正淳一上来,就跟刀白凤秀恩爱,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不忿,不由出言相激。
“久居王府,已磨平了镇南王大将军的锐气,连一介无名小卒的邀战,都不敢接?”
“你不是无名小卒,以为蒙块布就认不出你了?.....既然你有此兴致,就陪你过几招。”
段正淳说完,对刀白凤笑了笑,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运转真气,施展鬼魅身法欺身而上。
也不操持兵器。
食指一竖,激发指力攻向对方。
段延庆虽然心有准备,再见到对方这么离谱的近身速度,心里不由一紧。
手上却动作丝毫不慢,一招“其利断金”起手,将长剑舞的密不透风。
剑影如梭,去势如电,不给对方贴身点穴的机会。
一阳指的战斗方式他再清楚不过,只要不让其近身点穴,便可稳占上风。
段正淳见对方防守甚密,根本没机会近身。
当即在三丈开外停下,朝青袍人食指一点。
青袍人见此怪异行为有些发愣。
随后手里的长剑与熟悉的一阳指力相接,两股力道相撞下震的他虎口生疼。
段延庆心中大骇。
段正淳明明跟自己武功境界相差无几,严格来说,比起自己还略有不如。
这隔空而来的指力,是怎么回事?
四品?
段延庆思考片刻,压下心中不安,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以接受。
他眼中精光一闪,全身力量汇聚于一点。
剑尖点地一跃而起,借力反手一剑递出。
剑光如虹,再次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