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臣适时走上前来,招呼道。
“王爷,我去打探明日上场选手的底细。”
朱丹臣身为护卫,需帮主子提前排除各种危险,身处陌生环境,将周围地界摸清楚,规划好撤退路线,做了万全准备,这两日规闲来无事,将参合庄慕容家探了个遍,除了几个隐秘的地方,他此刻想去帮段正淳打探对手的底细,增加胜算。
“不用,去找两壶酒来。”
段正淳恍若未闻,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让对方去帮忙找酒。
他一脸不以为意,朱丹臣不清楚他的实力,还想做两手准备,这些参赛选手们,压根没放在他眼里,摸什么底细,都是一拳就能解决的事,费那劲干嘛。这里算的上威胁的只有慕容博,两人目前还没有到动手那步,所以一点不担心。
倒是李青萝的事让他颇费脑筋,如今两人匆匆见一面又分别,让他不得劲的很,只想喝点酒消愁。
朱丹臣不敢违抗,应声而去。
.......
水坞大柳树上。
段正淳躺在树上悠闲的喝着酒,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想到很多事,想到了家中怀孕的原配夫人刀白凤,想到了分别一个月的秦红绵,还有前几日见过面的阮星竹,她们此刻不知在干嘛,有没有想自己,如果她们此刻能在这里,也能帮他开解一番忧愁。
两尾燕子嬉闹着,在水波上轻点后,留下一圈圈波纹。
这时树下传来一道声音。
“段小友真会找地方,来这儿躲清闲来了。”赵钱孙的声音响起,此人正在树下与谭公谭婆结伴而行,看到树上的段正淳飞身上来,笑着打趣。
段正淳并未回话,两人也不熟,只是抬手还了一礼,又自顾自喝起酒。
“嗨,你这小子,有个性,很合我赵钱孙脾性......想不想当我徒弟?”
赵钱孙夸了一句后,便开门见山说出自己说来目的,不过,他见段正淳听后没一点反应,依旧喝着手中美酒,话音一转道。
“你若拜我为师,也不吃亏,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到时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我这一生也攒了不少家当,你若入我门下,这些都会传给你。”
赵钱孙说出了诱人的条件,想打动他,只是这主意落空了。
段正淳压根不稀罕,“多谢阁下抬举,我无意拜师,见谅”。
赵钱孙见他说完又喝上了酒,根本没当回事,心里多少有点不忿,他这两日见段正淳在台上展示的武功根底不错,便有让其拜师,传承他武学的心思,没想到对方如此不给面子,不过拜师这事强求不得。
他话音一转道。
“我有一门绝学,叫缩骨功,这门功夫可随意缩小身形,练到深处可将身子缩小到坛子大小,有点空隙便能穿过,无处不可去得........入户进舍,更是如吃饭喝水般简单,若有看上的娘子,半夜便可上得对方床榻.....”
赵钱孙想到段正淳今日比试时,盯着别人妻子看的痴迷的样子,出言诱惑道。
“没兴趣。”
段正淳直接拒绝了,已他如今的功力,进李青萝房间如入无人之境,何必劳力去学这缩骨功,他只是想正面征服对方而已。
赵钱孙听后,知道收徒是不可能了,当即飘身下树,追谭婆去了。
段正淳在树上喝着酒,享受得片刻安静。
又一道声音响起。
“段兄在此地喝酒,为何不叫上我兄弟二人?”是丁银根。
此刻他和铁根正从树下望来。
“哈哈,我这壶里装的是惆怅,烦忧之酒,确定要喝?”段正淳对两人开了句玩笑,跃下树来。
“只要是段兄的酒,便喝得。”
段正淳听到银根这话,当即将酒壶抛了过去。
“段兄为何事犯愁?”丁银根痛快的喝了一口,伸出袖子一抹嘴巴,大大咧咧的问道。
段正淳也不搭话,抄起手中的另一壶酒,又大灌了一口,看着湖面出神。
“莫非,段兄在为感情之事发愁?”丁银根见他并不答话,猜到了几分,段正淳这两日比赛势如破竹,没遇到什么难缠的对手,多半不是在外比赛的事发愁,他想到了今日广场上的那位女子,想必是女人的事。
“丁兄不必再问,这事不便多说。”段正淳一副不想再聊的样子,这种事怎么商量,他不是没有办法。
“这事确是我也帮不上忙.......那就不打扰段兄清静了,我两兄弟再去走走。”丁银根见段正淳心事重重,不愿多说,他也不便多问,感情这种事就算他也没法帮忙,只好提出告辞,不再打扰。
丁铁根站在一旁,听着段正淳和哥哥的谈话,若有所思。
直到丁银根告辞离开,他眼神一动,跟了上去。